若顧雨山沒有猜錯,孟荷生早就來了嶽陵城。早在荷衣來嶽陵城的時候。
“將軍無需知曉我何時來的嶽陵城,將軍隻要知道,我來這嶽陵城是為何就好。”
“哦?為何?”
孟荷生咬牙,你這是明知故問,瞟了一眼顧雨山腰間的匕首,道:“為那十年前就立下的婚約。”為那害的荷衣尋了許久的濯纓。
顧雨山同樣看了一眼腰間的濯纓,問道:“那婚約,如何與葉紅蓼有關?”
孟荷生冷笑一聲,道:“若他就是我潯陽城未來的姑爺呢?”
眾人無不吃得一驚,齊刷刷的盯著孟荷生。
孟荷生早就料到有這樣的反應,這被陌生人注視的感覺讓他很是不爽。
“看這樣子,將軍像是在執行軍法。”
孟荷生壓了壓脖子,剛才應了荷衣的請求,一路趕來的緊急,匆忙的有些僵直。
還沒來得及詢問荷衣為何此時提及那他本就不願意的婚約,就算應了婚約,不是嶽陵城的城主顧雨山,也至少是知書達理能文能武的江一舟,怎麼也不明白為何會選了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愣小子。
現在看來,他的小荷衣是別有用心啊。
“十年婚期將至,我隻是來談聯姻的事。將軍執行軍法我孟荷生管不著,也沒興趣過問。隻要到時候我潯陽城的姑爺是葉紅蓼就好。”
孟荷生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葉紅蓼一眼,因為不論這葉紅蓼是誰,都沒有什麼差別。轉身欲離開,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揚起手打了個響指道:“哎,要活的。”
孟荷生不管身後的反應,冷哼一聲,離開了這氣氛詭異之地。
孟荷生離開後,顧城也終於明白了溪大夫的用意。聯姻之事,顧城當時年幼不知,但三嫂是知道的。當時這種情況,也隻能三嫂這樣的身份才可以提及。聰慧如三嫂,荷衣在井府照顧那麼些時日,怎會不知道荷衣的身份。
井沢也不禁暗自欽佩自己的夫人,聰穎如她,才會根據飲漓苑的暗殺察覺到孟荷生已來到嶽陵城的事實。
此時的顧雨山,陷入了另一番沉默。
此刻的葉紅蓼已然支撐不住,從刑凳上傾斜下來。江一舟半跪著接住,將他的頭枕在自己的雙膝上。江一舟不忍看向那血肉模糊的傷處,擦拭著葉紅蓼咬破的嘴唇流下的血漬,輕輕喚著:“紅蓼……”
“將軍,既然孟荷生已提及聯姻之事,我們切不可違背誓約,傷了兩城關係。”
三嫂打破了這沉重的默然。
井沢知道顧雨山在顧忌這什麼,補充道:“將軍,井沢知道軍令不可違。但如此嚴厲的刑罰,紅蓼定是知錯了。如今他已是皮開肉綻,不如等他傷勢減輕,再懲戒也不遲啊。”
顧雨山聽此,甩了手中的軍棍,巍然立與葉紅蓼麵前。俯視著麵前的葉紅蓼,隻見他麵色慘白,氣息微弱,目光渙散,不知是不是望著自己。
顧雨山目光冰冷,道:“三百軍棍還剩一百八,暫且在軍法處記著,來日自行來軍法處領罰。你可記住了?”
葉紅蓼正欲張口,卻重重咳嗽了兩聲,喉間的腥甜愈演愈烈,咳不出來又壓不回去,憋得他雙目充血,嘴唇發紫。
江一舟忙覆轍他的胸前為他順氣。
顧雨山隻當他應下了,即轉身出了軍法處,站在軍法處門外幾千將士前,厲聲訓斥道:“顧家軍的將士都給我聽好了,穿上這身軍服,就是我顧家軍的將士。守城殺敵是軍人的使命,我顧雨山無法承諾你們一生平安,但我定同你們一起護嶽陵城世代周全。若是貪生怕死者,現在即可脫了軍服,離開顧家軍,我顧雨山定不追究;若是今後有臨陣脫逃者……”顧雨山側身,指向軍法處內,道:“這就是你們的下場。我顧家軍軍法,決不姑息。”
這肅殺千軍的氣勢,這恢弘如雷的承諾。
“是!”
千軍齊應。
軍法處的諸位這才明白,他們的大將軍的良苦用心。這頓軍棍,不隻打在葉紅蓼的身上,更落在千千萬萬顧家軍將士的心中。
暗處的人蓄意已久引發的騷動,被顧雨山這頓絲毫不手下留情的軍棍,生生的打消下去。
顧雨山是天生的將軍。
顧雨山言罷絕然離開,隻留身後一片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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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的廢話連篇:
o(* ̄ ̄*)ブ護弟狂魔孟荷生終於露麵了,其實他還是個令顧雨山都頭疼的無賴^_^
(? ?_?)?感謝亂點鴛鴦的花繁~可憐的小六被打的好慘…
? ω ?井沢是外冷內熱,還是個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