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葉紅蓼怕是史上最沒有參與感的準新郎了。好像一切都安排妥當,他葉紅蓼隻需要在最後的時候出現就行。
葉紅蓼將抱在懷中的軍裝小心抹平放在床頭,另一隻握著濯纓的手依舊壓在身下。嘴巴一張一合道:“將軍不怕我逃婚?”
顧城擠出一個假到不行的笑容,道:“將軍說了,你不敢。”
葉紅蓼瞪了顧城一眼,趴在枕頭上不再理他。
顧城見他又在置氣,想到軍中有事也不再多留,拜別了溪蘇,臨走時還不忘加一句:“紅蓼,好好養傷,別再去池裏泡澡了。”
葉紅蓼發誓,他真的想用手中的濯纓砍了揚長而去的那個家夥,就像砍紅蓮一樣。
擺弄紅蓮的趙臨川隻是笑,摩挲了一會,看到院子裏的紅蓮被風吹的亂了姿勢,便起身去擺正它們的姿態。
葉紅蓼一隻胳膊抵著下巴,另一隻手悄悄的將濯纓塞到軍服下麵。
這動作太小,小到窗前看書的溪蘇差點沒發現。
濯纓是曆代嶽陵城主的象征,某種意義上,也是顧家軍首領的象征。
如今顧雨山將濯纓贈與葉紅蓼,究竟是何用意?
這般不公開的將濯纓交於葉紅蓼手上,對葉紅蓼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也許葉紅蓼不明白顧雨山交付濯纓的意義,但是他非城主而擁濯纓的危險,以往從來不在溪蘇麵前避諱任何事情的葉紅蓼,有了趙臨川上次的提點和這次受罰的教訓,還是不由得顧及起來。
總之,溪蘇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溪蘇,隻是順了他的不告訴,便也不拆穿。
“溪蘇……”
葉紅蓼咬著枕頭嗚咽著。
“怎麼了?”
溪蘇聽出他的哭腔,放下手中的書,走向床邊。
剛到床邊的溪蘇還沒看清情況,葉紅蓼迅速探手一把攬過溪蘇的腰,另一隻手握住溪蘇的手腕,將溪蘇送到自己麵前。
溪蘇正要掙紮,葉紅蓼便將一張痛哭流涕的麵臉湊了上來,嘴裏還咬著枕頭的一角,仿若這個光明正大做了越界的事的這位,才是受害者。
見溪蘇愈掙脫,葉紅蓼即刻恬不知恥的扯著嗓子喊:“溪蘇,疼!啊~疼啊~”
溪蘇無可奈何的皺了皺眉,眼前這個沒皮沒臉挾持著自己的這位,不知力道的握得自己疼,自己還好意思哭疼。
溪蘇看那多半因自己而沒有如期愈合的傷勢,奈何也掙脫不開喊冤的這位的挾製,隻得放棄掙紮的念頭,任由他攔著握著。
葉紅蓼見溪蘇不再掙脫,也沒有生氣的跡象,心中暗自歡喜,手上也更加過分起來,硬是將被脅迫著半伏在床邊的溪蘇一把撈到了床上。
一隻手更加不知分寸的攬著腰塞緊懷裏,另一隻手將溪蘇的雙手握在手心放在胸口,下巴抵著溪蘇的腦袋,一邊還更加賣力地哭喊著:“啊~溪蘇啊~疼啊~好疼啊~”
這戲做的真是十分足。
被當枕頭一樣塞在某人懷中的溪蘇更是動也動彈不得,隻得無奈任由這個哭喊著的胡鬧。
怎麼忘了,紅長官本就是這麼一個沒皮沒臉的。
想到即將來臨的婚事,溪蘇心中突然有種無法言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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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的廢話連篇:
《半嫁》從此開葷了~小葷,希望不要被封文~~
表示顧明山和荷衣這對戲比較少,兩位處境相似,筆墨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