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未知署名的來信
在斧工大學工作了一個星期,認識了一些同事,比如教工餐廳的司務劉主任在我吃飯的時候會很熱情招待,學生會的雷主任會帶我到校外看衣服等。在本學院,與老教授們也算容易溝通,有些珍貴的教材資料會他們與我分享,需要幫助的地方還是會給我指點並提供幫助。課堂上,學生們也喜歡學習並認真完成實驗。總之,除了忙碌和一點輕微的孤獨之外,一切都順利。
周末,難得星期天的天空大放異彩,陽光如此明媚,空氣不濕不燥,正好可以在校園多走走,散步放鬆壓抑的情緒,也可理一理混沌的思緒。
中午吃完飯,隨手拿了一本詩集我就按照自己定好的路線,下了公寓沿著塑膠操場外邊的綠蔭小道出發,邊走邊停,偶爾撥弄一下路邊的野花,看到地上的落葉還上去踩兩腳,這麼做隻是為了感受一下生活的小情趣。
斧工大學也有一個未名湖,起風的時候,常常會泛起美麗的波紋。我坐在湖邊角落的一張椅子上,與湖相望。湖邊的椅子最近才新粉刷了油漆,似乎還散發著油漆味,我意外地發現這是一個遣散心事的好地方。雖然在我還未來到東臨之前,我是真的很想獨立,但當我真正在斧工大學定下來,著手做枯燥的生物研究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孤獨和輕微的鄉愁。椅子很秀氣,迎麵吹進一絲絲涼風,樹蔭透進一絲暖暖的微光。我靜靜地欣賞著這一番天。湖邊的水草叢中兩隻粉紅蝴蝶在打架,起起伏伏,上上下下。我看到有隻灰白的麻雀,銜著一根草,在樹枝上東張西望。偶爾還有蜜蜂從耳邊飛過,嗡嗡嗡的尋覓花粉。花開蝴蝶飛,樹葉飄然落下。
大自然的腳步如此靜悄悄,它帶走了什麼,又帶來了什麼。
久坐傷身,落葉傷懷。
坐累了,我就起身走回公寓。
華西苑的公寓每層四戶,每戶麵積兩百平方米,每層樓宇配備獨立管家。置有外設升降式電梯,走廊采用酒店直通式過道,走廊上有透明的時尚平板玻璃牆和可以打開的窗戶。所以即使是每戶門外的過道采光和空氣都很好。
我走出電梯,看到自己公寓門口的信件箱有一張卡片。這個信件箱是學校分發給每一個老師報紙雜誌和消息通知的載體,一個星期以來都是早上就已發到了,並且今天早上我分明已把雜誌報紙取走了的。
我上前去拿下卡片。
“道義的研究永流不枯
讓生命萬物各安其事
讓自然規律各按其時
血腥的黑洞、超自然規律的研究
……
這一切
必將帶來世界的顛覆。”
收到卡片本身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學生這麼喜歡我上的課,還有遠在臨鶴的親戚,還有我在首府認識的大學朋友,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出其不意的送我一張賀卡。
但這張卡片式的來信用純白色的優等木棉硬紙張寫著以上幾行字,卡片上沒有貼郵票,也沒有蓋郵戳,信的右下角沒有署名,也沒有日期,我在猜想送信的人也許就在這附近。
不過,仔細觀察信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爪印,爪印分兩支,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