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夜闌看著赫連靖鴻:“怎麼了?”赫連靖鴻:“剛才我想起一件事,你將在都城中的戎族人都怎麼了?”獨孤夜闌一愣:“沒怎麼啊?如果他們願意離開,那就離開,哪怕是借獨孤的道我也同意,如果他們願意歸順獨孤,那我也隨他們。”
赫連靖鴻:“夜闌,昭熙是為了我而死的,我們做事不能讓死了的人心寒不是,都放回戎族去吧。那邊有藍天白雲,還有牛羊,夠他們生活的了。”獨孤夜闌看著赫連靖鴻:“靖鴻,我知道昭熙對我們的恩情,他救了你,那比救了我自己的命我都感激他。可是現在是國與國的交涉,隻要不輕舉妄動,我一定不會為難他們的,隻是最近他們似乎也沒什麼動靜。”
赫連靖鴻:“沒什麼動靜?這都一個多月了吧,怎麼會沒有什麼動靜?”獨孤夜闌:“是,我也覺得奇怪呢,明日我會讓棠湖去探查一下,你不放心我,棠湖你還不放心麼?”赫連靖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人家遠離他鄉也挺不容易的。”
獨孤夜闌看著赫連靖鴻在竭力解釋一些什麼,心中突然一軟:“靖鴻,你不用這麼和我說話,我是獨孤夜闌,和以前一樣,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這件事我一定不會怎麼樣的。要不這樣,如果你明天能夠起床的話,我帶著你還有棠湖,一起進都城,好不好?”
赫連靖鴻點了點頭,小聲說:“謝謝。”在這一聲“謝謝”說出口的時候,赫連靖鴻自己也覺得自己瘋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接受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自己是低人一等的這樣的觀念,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子?赫連靖鴻自嘲了起來……
獨孤夜闌心中也很難受,什麼時候開始,赫連靖鴻和自己說話,居然也變得這麼小心翼翼,自己從來不是誰對自己的服從,隻是要她的真心,現在她雖然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心中的那種感覺似乎是更遠了。獨孤夜闌找到了棠湖,棠湖朝他點了點頭。
棠湖:“陛下,你是怎麼知道皇甫大人會武功的?我一直以為他是文臣,沒想到他還真會一些防身。”獨孤夜闌:“你看清楚了?”棠湖:“我親自試探的,一個快要倒落的營帳,他不僅輕鬆躲開了,而且還一腳踢散了營帳。”說著棠湖指著地上的營帳木樁說:“你看,這木樁都踢碎了。”獨孤夜闌看著那粉碎的木樁:“這腳力也可以了。”
“何止是可以?”棠湖說:“皇甫大人如今這麼大歲數,武功還不減當年,關鍵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會武功,這難道真的僅僅是為了防身?”獨孤夜闌:“你派人盯著他吧,現在赫連靖鴻已經醒了,如果他還想做什麼,那我就不會再念以往的主仆情了。”
棠湖看到獨孤夜闌渾身散發出的冰冷的氣息,他知道,皇甫仁郜踩到獨孤夜闌的痛腳了,赫連靖鴻……獨孤夜闌:“對了,明日你把時間空下來,去都城城內看一看,這戎族軍幾千人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在,難不成都不要吃喝拉撒了嗎?”棠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