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皇甫雲清落下了眼淚:“我知道你和舅舅都是為我好,可是目前京都的四大家族中,難道你要我嫁給公孫家嗎?一個沒落的將軍家族,還是赫連這個罪臣之家呢?眼下最好的選擇就是皇家,獨孤鼎言太子殿下。”
東方悅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不再看皇甫雲清,皇甫雲清作揖:“謝謝表哥。”帶著黑色鬥篷離開了。“啪……”東方悅的酒杯掉在了地上:“不,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我。”
赫連靖鴻已經在海上漂流了一天一夜了,茫茫大海,沒有任何島嶼的痕跡。彭宴來報:“少將軍,我們帶的幹糧隻剩下一天的量了,現在我們是繼續尋找嗎?”赫連靖鴻看著海麵:“回吧,這茫茫大海,隻靠司南如何找得到陸地?”
彭宴:“你確認海上信二來到了新的島嶼?”赫連靖鴻點了點頭:“這麼長時間,如果不是已經著陸的話,光靠先鋒船的遮陽能力,在這海上一天恐怕就會失水了,走吧,回去。”彭宴說:“好,舵手對回去的路非常熟悉,相信最快一天半,最遲三天應該就能達到連島了。”
赫連靖鴻擺了擺手席地而坐,看著茫茫的大海,如果有一個望遠鏡那就好了,在這海上可以看得更遠一些,也許海上信二就在自己前方不到兩海裏處,可現在什麼都看不到,隻能往回走了。海上信二知道自己的秘密也就算了,也許他已經脫水而死了呢,反正茫茫大海,以後再見到的可能性也很小。
心中的石頭放下了,自己的心情也輕快了許多。赫連靖鴻走進船艙,將心思放在了望遠鏡的設計上,不管以後是在海上作戰,還是回到西北,有了望遠鏡,看得更高更遠,就比對手多了一項秘密武器了。
蕭忠毅將皇甫雲婉一行人安頓在官河鎮的一家客棧中,一群人幾乎都受了傷,輕傷的還要給重傷的看病,至於鶯兒真的要忙死了,雖然不缺藥材,可是煎藥是個慢工活。鶯兒一邊扇著爐子,一邊抱怨著,皇甫雲婉端著一盆水出來:“鶯兒,別抱怨了,要不是有他們,恐怕藥材就遭殃了。”
鶯兒一邊擦著汗一邊說:“知道,知道,隻是在和天太熱了,讓人心煩。”皇甫雲婉:“是啊,這南方的氣候這麼潮濕,可真不習慣。”蕭忠毅從外麵走過來說:“時間長了就習慣了,不過今晚這個情況看,恐怕馬上要下雨了。”
話音剛落,院子裏就下起了瓢潑大雨。三個人手忙腳亂地收拾起煎藥的爐子。鶯兒看著蕭忠毅:“蕭將軍,我看你啊,不僅武功厲害,這嘴更厲害,老天爺都聽你的,說下雨就下雨。”皇甫雲婉瞪了鶯兒一眼:“蕭將軍,請別見怪。”
蕭將軍搖了搖頭說:“無妨,無妨。我是特意來找皇甫小姐你的。”皇甫雲婉放下了手中的扇子:“怎麼了?”蕭將軍:“我們之前收到的旨意是太子殿下和京都四大公子,小姐一起來連島,怎麼不見太子殿下?”
皇甫雲婉:“因為我們有藥材,考慮到連島藥材匱乏,太子殿下命令我們先行,他們一行應該也快到了。”蕭忠毅:“原來如此,那到那個時候我們少將軍應該也凱旋而歸了。”皇甫雲婉笑了笑:“是啊,到時候我們一起給他慶功。”
鶯兒端著藥進屋去了,蕭忠毅看著皇甫雲婉的一舉一動,和之前夫人好像,和少將軍也很像,隻是一個長期呆在室外,皮膚有些黑,而皇甫雲婉就是京都中大家閨秀的模樣,不知道他們倆相見會不會?可如果讓其他人看出來了怎麼辦?畢竟隨行的還有他們。
皇甫雲婉看著蕭忠毅盯著自己看到模樣:“蕭將軍,我臉上有什麼嗎?”蕭忠毅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是我失禮了。那皇甫小姐早點休息,我們預計在這裏休整三日,三日後我們一起回連島。”皇甫雲婉點了點頭。
鶯兒從外麵端著空藥碗回來,看著皇甫雲婉失神的模樣:“小姐,這可不行啊,蕭將軍雖然有很多優點,但是您的終身大事可不是您說了算。”皇甫雲婉拿起手中的抹布往鶯兒身上扔:“你說什麼呢?我隻是想到今天白天發生的事,那可真是千鈞一發啊。”
鶯兒撿起地上的抹布:“是啊,不過我倒是對赫連將軍越來越好奇了,連他手下的一名參將都這麼神勇,那他本人豈不是更厲害?”皇甫雲婉搖了搖頭:“我聽說,這個赫連將軍隻是徒有虛名,怕打仗,也不訓練,反而對女紅很感興趣,所以啊,聽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