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悅收到東方懷穀的信已經有幾天了,看著表妹看獨孤鼎言的眼神,自己心裏也跟打鼓似的。東方悅騎馬上前來到獨孤鼎言的身邊:“太子殿下,借過一下,有個事情想問你。”獨孤鼎言看向東方悅,跟著他來到了一旁。
東方悅:“太子殿下,之前我也和你提過,就是關於我表妹的事情,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獨孤鼎言:“現在談這些還有些早吧,況且我已經有了側妃,讓雲青姑娘居於側妃之位似乎有點委屈她了。”
“您對我表妹?”東方悅問道。獨孤鼎言點了點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不過現在應以大事為重,當然我也看中她背後的皇甫家,你就放心吧,如果她不建議側妃之位的話,回到京城我就會找父皇請旨求婚。”東方悅臉色瞬間一沉:“側妃?”
“是,這是我能給她的最高位分,你知道太子妃的位置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獨孤鼎言看向東方悅。東方悅說:“可是放眼整個京都,應該沒有再比我表妹更合適的太子妃人選了吧。”獨孤鼎言笑了笑:“趕路吧,不想為了這些事傷了你我的兄弟感情。”
東方悅看向一側的馬車,皇甫雲清剛好掀開窗簾看向這邊,那清水出芙蓉的模樣,東方悅心裏一陣不舒服,想到父親的來信。東方悅笑了起來:“那也是我表妹的福氣了。不過,說實話,赫連靖鴻現在也不知道長成什麼樣子了,是不是還和以前那樣膽小。”
獨孤鼎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啊,那個時候我們才七八歲吧。”東方悅:“是啊,老是被我們欺負,還動不動就哭,和小姑娘一般。”獨孤鼎言點了點頭:“是啊,走,我們快馬加鞭。”東方悅:“隻是不知道他現在還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獨孤鼎言根本就沒聽清楚,策馬而去,不過現在也不著急,還有辦法。
一連幾天的照顧,公孫明亮的風寒也好多了,眼看著天要黑了,雲翔找了一家裝飾考究的寺廟準備在這裏休息。皇甫雲婉仔細打量著這間寺廟:“師兄,我們多趕一點路吧,這是一座藥王菩薩廟,可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菩薩怎麼會有傘?這不是無法無天了嗎?”
雲翔看著也覺得有些奇怪,看著一側的官道:“那我們今晚趕一點夜路,住宿在官河鎮,順便補充一下自己的物資。”皇甫雲婉點了點頭。公孫明亮看著車外皇甫雲婉和雲翔的配合,想到這幾天對自己的照顧,難道自己以前真的錯了?
不知道是不是相處久了,這些天看著皇甫雲婉越發覺得她很能幹,也很有魄力,雖然是個女人,卻很獨立。就如同滿是牡丹的花叢中,突然開出了一朵玫瑰,雖然沒有牡丹那麼雍容華貴,但身上獨特的一種氣質是那樣耀眼奪目。
皇甫雲婉坐在馬車上,不時地回頭看著那間藥王菩薩廟,心裏有一些隱隱的不安。突然一群人從藥王菩薩廟裏衝了出來,皇甫雲婉大聲喊著:“有搶匪。”護送的軍隊立即作出反應,公孫明亮也從馬車中跑了出來,騎上馬對皇甫雲婉說:“你們先走。”
雲翔說:“藥材交給我,你先走,官河鎮離連島很近了,運氣好的話也許能碰上赫連軍,我們就帶了三十多名軍士,恐怕不行。”皇甫雲婉看著那邊已經廝殺了起來,大吼一聲:“走。”雲翔也招呼著藥材馬車隊伍行動起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皇甫雲婉終於趕到了官河鎮,直接跳下馬車,逢人就問:“赫連軍在什麼地方?”很多人都搖了搖頭,皇甫雲婉坐著馬車繼續往前趕,看到了軍隊模樣的人,皇甫雲婉直接跳下馬車:“請問,是赫連軍嗎?”
領頭的是蕭忠毅,為了迎接太子殿下的到來,今天帶著人到官河鎮采辦。蕭忠毅回頭看著皇甫雲婉,心裏就覺得很詫異:“請問,你是。”皇甫雲婉:“我是京都皇甫家的皇甫雲婉,奉皇命帶藥材趕赴連島,可是在離官河鎮十多裏的官道上遇上打劫,請你們幫忙。”
蕭忠毅看著皇甫雲婉,這張臉真的是太像了:“你是皇甫家的?”皇甫雲婉點了點頭:“你知道皇甫家?還請幫忙,這次帶來的藥材很多,如果損失了,對赫連軍也是一大損失。”蕭忠毅對著後麵的人說:“通知所有采辦的軍士立即集合,跟這位姑娘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