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虛掩的雕花大門被男人有力的手掌推開來,長腿而入邁進了房間。
這雅致的房間裏彌漫著撩人的幽幽香薰味,可見其氣氛十分的愜意。
隻見那側臥於美人榻上的赤發男子正安穩的假寐著,精致的臉蛋眉眼如畫,仿佛一張沉睡的畫軸般,讓人賞心悅目。
麵對突然的驚動,赤發男子處事不驚,那纖長的睫毛隻是動了動,便緩緩睜開來,冰冷的寒氣瞬間彌漫上那好看的眉梢。
“這麼快就找來了,你當真是容不得我有一天的好日子。”
赤司的嗓音幹脆中帶著惑人的魔音。
“在我堂中你哪一天不是過得安生日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直接說罷。”
男人將佳肴小心擱置在桌上,仿佛是習慣了般,下意識的揭開那蓋子便再次上前,端給了赤司。
“哼。”
赤司輕哼一下,眯起狹長的雙眸打量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待男人靠近時,他一揮長袖,那佳肴全數被打翻在地。
男人早料到如此,也沒氣惱,隻是微皺起了那雙上揚的英眉。
“你莫不是想要以絕食來懲罰於我?”
若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做到了,不過男人心裏明白,他是不可能願意施舍一點閑情來放在他身上,所以,男人剛剛的那番話隻當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不,隻是因為被你碰髒了而已。”
赤司冷冷的吐出這早已被說爛了的話。
“我髒?!”男人懵了一下,“到了如今你還在說這種話,既然如此,你也不跟我一樣髒了麼?”
這話一落,男人一個淬不及防被脫至了床上,瞬間動彈不得。
這番輕而易舉的動作令赤司心底吃了一驚,隻是一下,他便又恢複過來。
居高臨下的冷眼逼視著那吃痛的男人。
“我變成如今這樣,都是誰的錯?還不是你這賤人害的。”
他殺他妻兒,奪他內力,吞並他的十門,這筆帳他該如何算起。
自古成王敗寇。
原本以為這個在江湖呼風喚雨的男人在屠殺十門之後會將他一並鏟除,卻不曾想到,這男人事後竟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將他帶回禦虎堂,不僅賜給他瓊宇樓閣,還萬事遷就於他,不惜為此獻上了自己的肉體。
自己雖不曾受過他一絲侮辱,可是每天麵對仇人卻不能報仇的那種煎熬,又何嚐不是一種折磨。
不過,有幸能見過這個強大的男人在自己身下嬌喘的模樣讓他有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隻有他能騎駕於上。
為何男人會如愛人般容忍他?!
直到自己隱藏起來的猜想成立之後,他開始期待,若是男人知道了這些所受的恥辱到頭來是一場空時,他會露出表情?!
悔恨,
羞憤?
還是會當場殺了他?!
嗬,赤司自嘲,大不了到時候拉著他陪葬。
隻是,一想到被揭穿之後的種種猜想,自己心裏為何會有異樣的感覺?!
而現在的男人默認了。
“怎麼不說話了?嗯?!”
赤司緊了緊禁錮男人的手,此時的男人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被自己擒拿。
男人的身體沒有什麼力量,甚至反抗不了隻有五成內力的男子,他先是與那雙寒意的漂亮紅眸對視,見其滿帶厭惡,他便垂下了眼簾。
“你會這般恨我,難道是我真的不能與那女人相比?若當真如此,那為何當初與我。”
啪——
男人急切的話被一巴掌攔斷,男人的側臉瞬間紅腫起來。
少有失態的赤司瞪視於他。
“當初?!嗯?!我當初跟你說過什麼了,山盟海誓,還是說愛你?”
說著,又是一連幾個巴掌扇去,發泄著心裏莫名的煩躁。
“像你這種貨色,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知廉恥的來勾引我,你可能不知道那模樣有多可笑吧。”
落下的話如隱形的長針,句句刺在男人的心上,原本以為自己應該早就習慣了,卻不知,還是依舊不堪一擊。
“放開我,你早些休息,明天我們還要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