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莫懺悔的真麵目(1 / 2)

官道很寬,就算讓四五匹馬同行也不會顯得很擁擠。但此時迎麵而來的隻有二匹馬,卻馱著一輛象房子般大小的馬車。鬱百合是聰明的,見此情形他知道尋仇的人來了。剛剛的盤龍鎮一戰他心裏清楚龍三十二並非等閑,若說這樣的人物死了,他的主人是不會這般輕易放過凶手的。再瞧瞧眼下這陣勢,更證明了鬱百合是思路正確的。鬱百合幹脆停了下來,不止是鬱百合,那挑擔的貨郎、背著藥箱的郎中、還有一個坐在橋子裏的人,當然還有四個橋夫,都停在了路邊。

馬車也停了下來,趕車的灰衣人也不再揚鞭,揚聲說道“沒事的人請往兩邊走”兩邊根本就沒有路,但是這群這式各樣的人居然很聽話,紛紛閃到了兩邊。寬闊的官道上隻有鬱百合單身匹馬麵對著這輛巨大的馬車,鬱百合很清楚,他沒有說話,隻是等。在不知道敵人是誰的情況下,還有什麼戰術比等更好?

灰衣人打開車門,一個肥肥胖胖身穿紅衣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鬱百合覺得這人很惡心,一個男人穿著大紅色的衣服,無論是誰都會覺得他很惡心。不僅是惡心,散落在官道兩邊的人開始逃走,有的人甚至腿都在打軟,嚇的坐到了地上。鬱百合實在搞不明白,這麼一個惡心的男人怎麼會讓這群人害怕到這種程度。紅衣人對著鬱百合喋喋怪笑,笑聲刺耳,令人心裏發毛。

就算這笑聲能讓世上所有的人心裏發毛,至少不會讓一個人心裏發毛,而鬱百合恰恰就是這個人。紅衣人慢吞吞的說道“閣下是聰明人,應當知道你做錯了什麼事”。“你就是伊血殘陽吧?”鬱百合冷笑一聲。紅衣人大驚:“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是誰?”做為一名殺手最忌諱別人知道自己的底細,而自己卻對別人一無所知。鬱百合當然不會告訴對方他已經抽了個空將懺悔教總堂摸了一遍的事,鬱百合仍冷笑著說“你不知道我是誰,但我卻知道你是誰,你是懺悔教第二大殺手”伊血殘陽“對吧!”

伊血殘陽二話不說就出手了,他使的是刀。他並未要鬱百合出武器,殺手殺人從來不會先招呼對方,如果可以從背後捅上一刀他也一樣會做。若是殺手殺人也要講個公平的話,那殺手也不叫殺手了,使刀的則叫刀客,使劍的則叫劍客。

伊血殘陽是殺手,所以他刀光一閃便向鬱百合直逼過來,那肥肥胖胖的身體則變的輕盈無比,一下子就閃到了鬱百合的背後。鬱百合轉身,抬手,血雨飛濺,至少有五雙驚呆的眼睛盯著鬱百合。趕車的灰衣人放聲大哭,趕上前去抱起伊血殘陽的屍體往馬車前走去。鬱百合冷漠的看著這些人,薄唇彎起一小道冷冷的弧線。灰衣人走到鬱百合身邊時突然仍下伊血殘陽的屍首向鬱百合撲來,使的正是伊血殘陽的刀。鬱百合本不想多傷無辜,輕輕的向刀背拍去。在鬱百合看來,這樣的人除了蠻勁還能有什麼?哪知突然間灰衣人的刀如閃電般快速,鬱百合扭身、騰空,衣衫竟也被斬下一片,汗濕了他的衣背。不該有的仁慈,要命的仁慈。“我還是失敗了”灰衣人閃身而退,逃當然逃不了,所以他閃身一退從旁邊的橋子裏拽出了一個華衣女子,刀架在了此女的脖子上。“你怎麼會知道是我”?灰衣人絕不相信鬱百合能躲過這致命的一擊。鬱百合冷笑連連“堂堂的懺悔教怎麼會找來這麼個無用的胖子”?“你本來是不必拿刀的,但你卻拾起了他的刀,偏偏你握刀的手法又象個高手”鬱百合悠閑的說道。幸愧鬱百合是個聰明人,倘若他不夠聰明,那麼這會他就會是個死人了。

鬱百合又道:“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真正的伊血殘陽竟然甘願當個馬夫,但你忘了你還是個殺手,是殺手,身上必然會有殺氣,正是這殺氣告訴了我你才是真正的伊血殘陽”。伊血殘陽苦笑“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多?”“你不用知道我是誰,知道了也沒有用,”當然,知道的結果是死,自然是沒有用了。鬱百合笑了,笑的很有魄力。“現在你放開她”鬱百合說道。

伊血殘陽當然不會笨到放開手中的女子,這可是他的救命符。伊血殘陽環顧四圍,想逃。鬱百合出手了,宛如驚虹,快到伊血殘陽來不及抽動架在女子脖子上的刀,女子一聲驚叫便已在鬱百合的懷中。“你,是你……”灰衣人麵色刹白,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不錯,是我。”鬱百合顯然知道對方下麵想說些什麼。伊血殘陽萎頓在地上,死,未償不是一種最好的解脫。鬱百合歎了口氣,鬆開了懷中的華衣女子,女子驚魂未定,向鬱百合道了個萬福。鬱百合忙伸手相扶,與此同時漫天刀光劍影向鬱百合招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