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述關於永熙帝放任傳聞散播用意的揣測究竟中了幾分唯有永熙帝一個人知曉,不過,司予述對陸明儀的預測卻是沒有錯,不過兩日,東南又一封加急快報送進了皇宮。
陸明儀如同上一任欽差一樣遭到了刺殺。
不過她比上一任欽差幸運,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是卻也是保住性命。
永熙帝對於這個消息並沒有藏著,而是直接在早朝之上發作了。
陸明儀出事的消息,讓原本便已經緊張的朝堂氣氛更是沉鬱。
而在此時,太女司予述主動請纓願意前往東南將此事一查到底,當場便有不少大臣附和。
隻是永熙帝卻並沒有應允,也沒有反對。
下朝之後,永熙帝便召了太女前去禦書房。
禦書房內
司予述神色平靜,並沒有憤怒和沒有失望,“不知母皇召兒臣前來所謂何事?”
司慕涵看著眼前平靜的女兒,幽深的眸底閃過了一抹歎息,“疫情一事如今處理的可還順利?”
“母皇放心,一切都很順利。”司予述低著頭,聲音平緩地道,“禦醫根據個人的病情一直在改動著方子,治療的效果也更是顯著,相信不用太久,疫情便可消除。”
“這便好。”司慕涵應道,隨後看了看女兒,岔開了話題,“政務要緊,但身子也是要注意,往常不管多忙也要注意休息。”
司予述仍舊垂著頭,“兒臣謝母皇關心。”
“好了。”司慕涵沉默會兒,“無事便下去吧。”
“是。”司予述沒有反駁,直接應了這話,仿佛方才在正宣殿的請求根本不存在一般。
司慕涵雙手握了握,看著她行禮退了下去。
禦書房在這一刻仿佛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中,直到半晌之後,一宮侍進來稟報說鳳後求見,方才打破了這種平靜。
司慕涵從沉思當中回過神來,“請他進來。”
“是。”宮侍領了旨意,半晌之後領了水墨笑進來。
“見過陛下。”水墨笑行禮道。
司慕涵看著他,“鳳後來找朕所為何事?”
水墨笑沒有繞彎子,“臣侍聽聞方才早朝之上太女主動請旨要去東南?”
司慕涵沒有回答,隻是眼眸眯了眯。
“臣侍並非想幹涉朝政,但是陛下,兩人欽差去東南一死一重傷,太女如何能去?”水墨笑焦急道。
司慕涵看著他,“既然你說你不想幹涉朝政,那便不要再說了。”
“可是……”
“她是朕的太女,難道朕對她的憂心還比不上你嗎?”司慕涵倏然發怒。
水墨笑一窒。
“朕不想與你吵。”司慕涵合了合眼睛,聲音中有著一股沉重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