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嘛啊,你還解放軍團長咧,這不成土匪流氓了麼?”張遠祚笑話他說。
“嘿嘿嘿,我就說說而已。那你說咱到底啥時候動身啊?這些天擱家裏我都快憋悶死了,哎喲!總算你來了,我也好出去透透風,活動活動筋骨不是。”陳大虎急的在屋裏踱來踱去。
“我們先準備些衣物,幹糧,雖然童古先生給我二十萬以作找回古玉盤之用,但這一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所以我們得省著點花,其次,我們再買些趁手的兵刃,現在不像以前,退了伍沒了槍,不像以前那麼自在了。”張遠祚說。
“也是,沒槍可使了。不過,俺菜窖裏還有我爺爺的土槍,要不要帶上過過癮?”陳大虎問。、
“拉倒吧,去青海,那麼老遠,帶著把土槍,怕不被別人發現啊。咱們每人買兩把刀,長短各一把,布袋捆包,這樣路上沒人看得出來。”張遠祚說。
討論完這些,陳大虎就帶著張遠祚去往縣城,趁趕集時候來到一處老鐵鋪,老板是鐵牛山的孟老三,家裏世代打鐵為生,見是陳大虎,連忙出來相迎。
“哎呦,是陳老總啊,快請裏麵坐,裏麵坐。早聽說您退伍返鄉了,一直沒見著真麵兒,今兒怎麼有空光顧我這個爛鐵鋪啊?”
“嗯,不了!老三,過來,出來。俺準備開個肉鋪,沒什麼趁手的家夥什,給俺老陳打四把鋼刀,兩長兩短,要用最好的材質,錢不是問題。打好了有賞。”
“好嘞,不過您說的長是多長,短是多短呢??”
“長的一尺,短的五寸。”張遠祚說。
張遠祚在冷兵器近距離纏鬥廝殺中最擅長使用的就是鋼刀,長短兩把,名曰“子母刀”,是張遠祚自幼練就的“子母刀法”。陳大虎深知張遠祚子母刀法的厲害。在狼山北地,狼群大軍圍困之時,他和所有在場的人都見過渾身是血的張遠祚,手持兩柄鋼刀,劈砍捅剁,任憑狼群如何進攻撲咬,就是近身不得。
“什麼?一尺,五寸?這一尺我見過,這五寸的砍切都不趁手,是做什麼用啊?”孟老三詫異的問。
“話多!讓你打你就打,五寸鋼刀我用來劁豬之用。這你都管。”陳大虎嗬斥道。
劁豬,其實就是閹割豬的睾丸和卵巢,給豬去勢,待豬成年,春心不動,易於長膘。在過去,劁豬是一門謀生的手藝。
孟老三不敢再問,應承著去打刀了。
陳大虎陪張遠祚在集市上隨便逛了逛,找一潑皮三,托關係整了兩雙正規軍用膠皮靴,另買了十斤牛筋肉回去了。
兩個人在南張村閑待了七八日,無所事事,專等孟老三的鋼刀打好,好動身去往藏區。
怎奈孟老三鋼刀遲遲打不出來,兩個人等的都有些焦躁。一日,張遠祚外出,與南張村裏一位老私塾先生討教嘮天,陳大虎則在院裏給一顆老梨樹纏上麻袋,練他自創的獨臂伏虎拳,就在陳大虎練拳正酣的時候,一串叩門之聲連帶著幾聲狗吠傳入了陳大虎的耳裏。
“哎呦,我的大哥呀 ,跟你說過多少回了,要進門就直接進來,不用敲,擱自己家,整的那麼客氣幹啥。”陳大虎絮絮叨叨的一邊說一邊走向門口。
開門一看,來人不是張遠祚,而是一位麵容姣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