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祭壇之上是一個戴著束發錦翎鬼麵的祭司,她手裏拿著一個骷髏權杖,赤著雙腳,繞著祭壇,跳著古老的儺舞。
眾人看到這種景象都徹底迷茫了。
“大哥,這究竟是哪啊,他們這是野人部落吧,咱們不會被發現後被吃了吧?”陳大虎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長這麼大,見過敵人,野獸,還從來沒見過野人部落。咱中原哪有野人啊!”張遠祚回答道。
“也是。我說,雲丹大師,你可是這兒土生土長的,你該知道這是什麼人吧?說說,咱們這是到哪兒啦?”陳大虎轉過頭去問雲丹法師。
“老僧確實是青海藏區之人,在這唐古拉山下所生,但我行走草原幾十年,從沒有見過什麼野人部落。”雲丹法師解釋說。
“不是吧!大師,你可是本地人哪,你是這方圓幾百幾千裏的高僧,還有你不知道的事,誰信呀!”陳大虎反問。
“這位大虎施主說的沒錯,可我真的沒見過這些人,我也從沒聽說過這個地方。”雲丹繼續解釋說。
“大師,是不是草原還有一些未曾開化的蠻族部落,當局還不知道,或者還有一些草原牧民信仰原始宗教,他們這是在秘密舉行宗教儀式。”張遠祚問。
“自鬆讚幹布滅了西部象雄王國統一了草原各部以後,藏區草原都信奉佛教,少數的也是苯教,從沒聽說過其他原始宗教的。”雲丹法師解釋說。
“那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不會是這地下的穴居人吧?”陳大虎追問。
“這就不好說了,既然雲丹法師都不知道,咱們先看看再說。”張遠祚說。
慢慢地,那女祭司的儺舞將近尾聲,一夥手持兵刃的藤甲士兵將一個女子推上祭台。
那女子身著一身雪白素衣,身材纖細,長發及腰,麵容看不清楚。祭台下的人眾顯然對眼前的場景非常的期待,隨著此起彼伏的喧嘩和叫囂,躁動的氣氛逐漸沸騰起來。
這時候,人群突然的安靜下來,並讓開一條道路,一位很有權勢的長老級人物緩緩走向祭壇,手裏拿著一大捆獸皮之類的東西。
那長老開張開雙臂,示意眾人安靜。然後,他開始講話,語氣堅定而有力量。
“大師,他們講的這是什麼藏話?嗚哩哇啦的什麼語言啊,我壓根聽不懂。”陳大虎埋怨道,他原想聽聽這廝要講什麼,或許就知道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了,可發現自己完全聽不懂。
“我也聽不懂,在草原從沒聽過這種語言,聽發音有點像象雄文的特點,但又不完全是。”雲丹法師說。
“你這不等於沒說麼?大哥,你怎麼看,這是哪國英語啊?”陳大虎接著轉身問張遠祚。
“你丫的,英語還分好幾國呢?我雖不精通英文,但我肯定這話絕不是英語。”張遠祚罵道。
“那就邪了氣了。”陳大虎納悶。
就在這時,那長老張獸皮卷,用雙手打開,麵向眾人。底下人群看見獸皮卷,都立馬跪伏在地,大聲長呼,有得竟捶胸頓足,失聲痛哭。
張遠祚三人不解其意,仍靜靜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