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祚三人潛伏在地穴上邊,窺視地穴下的這些人集會,正看的聚精會神。
可當看到祭壇下的士兵因看到那長老舉起的獸皮卷,竟然忍不住大哭的場景,他們三人頓時迷惑了。
由於隔得太遠,看不清那獸皮卷上的文字圖畫式樣,隻能憑空猜測。
“大哥,台上那古怪老頭是來此傳聖旨呢吧?你看底下這些人,一個個看見那獸皮卷就立馬下跪。”陳大虎胡亂問。
“看著還真像,不過這拿聖旨的公公的排場架勢也太忒大了,哪有把聖旨舉在頭頂上讓別人看的啊?”張遠祚配合他說著。
“說的也是,可他們為什麼哭啊?”陳大虎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估摸著這獸皮卷聖旨關係他們生死禍福。”張遠祚猜測說。
“我說二位,這都什麼年代了,大清國都結束快五十年了,哪有什麼聖旨啊?你們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笑,唉!”雲丹法師無奈的說。
陳大虎跟張遠祚就是這樣,越是危險,越是緊急的時候,他們還越是能險中取樂,好像跟沒事兒人似得。
“大師,你不是能遁空入定麼,給瞧瞧這獸皮卷啥玩意這是?”陳大虎說。
“這都啥時候了,老僧就是願意為之,怎奈心靜不下來。隔著這麼遠,我就是遁空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雲丹大師為難的說。
雲丹這一路受了許多驚嚇,心神不安,這個時候讓他遁空,還隔著這麼遠瞧那獸皮卷,也太為難他了。
“好了,就別為難雲丹大師了。我們再看看這夥人倒地要幹什麼吧?”張遠祚建議道。
過了許久,那長老將獸皮卷收了起來,捆紮好交予侍衛。並命人將那白衣女子帶上一處青石平台。祭壇下的人眾又從悲傷中恢複了剛才的躁動,呼喊著,用手頭的兵刃敲擊地麵,頓時雷聲雲動,喊殺震天。
“大哥,這是要幹嘛啊?”陳大虎問。
張遠祚沒有理她,繼續觀望。
遠處,祭壇上的牛頭兵士將女子平放在青石台上,轉身離開。
剛才那錦翎鬼麵的女祭司雙手各拿著一紮藥草,在火盆裏點燃,然後跳著詭異的儺舞,圍著那青石台上的白衣女子打轉,手中燃著的煙草揮發出的濃煙圍繞在女子周圍。
那女祭司一邊跳著儺舞,嘴裏一邊念叨著咒語和禱辭,但那生意異常的淒厲,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不一會兒,邊上的長老抬起手臂,示意女祭司離開,兩個魁梧的牛角獸首兵士拿著蚌刀,走向了白衣女子,他們用蚌刀撥開女子蓋在臉上的長發,那女子轉過頭,一臉的苦楚,邊上的火光將女子的容貌映照的真真切切。
張遠祚三人此刻都看得清楚,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跌落深淵後失蹤的婉妹。
陳大虎跟雲丹法師都很吃驚,帶著疑惑和不安看著張遠祚。
而張遠祚看到祭壇青石台上的婉妹,心如刀絞,牙關緊咬,雙手緊緊地扣住身下的岩塊,恨不得將手指嵌進去。
“大哥,婉妹被他們抓住了,他們擺這大陣勢,這是要開人肉餐啊?”陳大虎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