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看了你”文遠點了支煙,把尷尬的表情隱藏在繚繞的雲霧後,這才點了點方濟川說:“不去搞諜報,不去軍勤處簡直屈才。”
“嘿嘿,”方濟川大喇喇的坐下,也抖了根煙出來,“這網的成本不高,但用的時候還得加裝,還有被掛落的可能,不過…嘿嘿。”
方濟川的口氣著實像引誘嫖客的妓女,可文遠不吃這套,他不是個被動的人,手一揮,惡滴滴的吼:“你小子快給老子說!小心老子現在就關你禁閉。”
“呼,迷彩,知道不?迷彩!”方濟川知道他色厲內荏,也不計較,也凶巴巴的吼:“油漆,給我一桶油漆,老子能改變一輛鐵甲車,給老子一噸油漆,老子能改變全中國!”
“拉倒吧,”文遠差點沒笑噴出來,“你的意思,直接塗在鐵甲車上?”
“是也不是,”方濟川繼續賣關子:“冷兵器時代,歐羅巴的英吉利國的兵,都穿的紅色的軍服,為什麼?”
“紅色和血的顏色一樣,這樣可以避免流血引發的恐慌和不適,”這問題根本難不倒文遠。
“不錯,顏色應該為戰爭服務,在這個幾百米外槍子決定勝負的年代,誰TM的還穿一身紅,和靶子似的讓你瞄?誰TM穿一身綠,像一個大綠蛋似的拉出散兵線?扯淡,隻有用謎一樣的淩亂色彩打碎人體的輪廓,才能和背景融為一體,更好的保護士兵!”
“好!”文遠一把掐滅了煙,““三天時間,你給我搞出個這個什麼彩…”
“迷彩!”
“搞出迷彩的章程來,得有理有據,得言之有物,還有,”文遠一把揪住方濟川的衣領子,“你得保證能打動軍勤處的那幫爺!”
“爺,不,長官,”方濟川聽到文遠的最後一句,差點急出屁來,他在鐵甲學院三個月速成的時候沒少聽教官們罵過那幫軍勤處的老朽,“軍勤處,那不是一般的地方,五天,”方濟川咋著膽子伸出一個巴掌,“沒五天我一個人怎麼搜集數據?怎麼言之有物?”
“行,五天,”文遠的表情緩了下來,“我加你三個人手,不夠你再提!給你一個清靜的場地,一會讓老李給你安排!五天!東西一定要給我出來,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別看方濟川和文遠討價還價,其實他心裏有底,不就是一篇文章嘛,數據部分直接打發文遠給的三個人去做,無非是對比一下,幾百米幾十米,不同背景下被發現的概率。自己悶起來頭來,三天不到居然湊乎出來一篇官樣文章,方濟川琢磨著再引經據典,找點戰史什麼的充實進來,應該不錯了。這便去找文遠要去滬城一趟泡泡圖書館。
“要不旁征博引,怎麼能唬住軍勤處那幫家夥?”方濟川在文遠麵前振振有詞。
“旅部不是有不少期刊雜誌,跑滬城幹什麼?”文遠自從上次被方濟川說中心事後,看見他心裏都沒底。
“行,我去旅部好了。”方濟川被文遠打量的心裏發毛,轉身就走。
“回來回來,”文遠心想旅部那點破藏書估計也沒啥用,“有底沒?”
“有,初稿出來了,修改了兩遍,覺著少點戰例,我這就去旅部找找資料去。”方濟川又要走。
“回來回來,”文遠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婆婆媽媽,“去滬城吧,給你一天時間,這是連裏麵的車鑰匙。”
方濟川一把抄過文遠丟過來車鑰匙,眉毛樂的都快飛到屋頂上了:“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