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浩這半年以來是交了不少的朋友,但是暗器宗師卻是沒有一個,除了那孫逸那家夥也當不上宗師的稱號,掄起可以稱得上半個宗師的也隻有江湖人稱百裏劍崔不還,但是這家夥與孫逸也是一個德性,更何況這崔不還遠在燕京,不可能出現在此地,更何況此人從來隻用三寸劍,絕不用別的任何東西作為暗器,這也是他的一向行事作風。

“張某人代表泰山派謝過朋友援助之恩,但是還請朋友離去,免得惹禍上身,弟再次謝過!”張文浩大聲道。

催命判官苗不笑冷冷的一笑,看了看秦思媛,又看向張文浩道:“想不到兄弟年紀不大,倒也是條漢子,老夫也不為難與你,既然你不肯自我了斷,我也隻好再造殺孽,會給諸位一個痛快,現在想離開的,給你們半刻時間考慮。”

半刻時間決定著自己的生死,秦思媛更是在張文浩百般勸解下,也沒有動搖離開此地的想法,隻是拔出了還在鞘中的寶劍,泛著耀眼的劍光,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些馬賊,想當年,自己和馭劍客葉斌一起殺山賊的時候,這群人還不知道在哪裏享福了,冷哼一聲。

苗不笑看著秦思媛手中的劍,心裏又是一怔,這把劍給自己的感覺太過於熟悉,卻也有點朦朧的感覺,隻是看著那滿是麻子的臉,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難不成這人是那兩人的親傳弟子不成。

“苗老前輩,想你也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江湖名宿,我折在這裏,我毫無怨言,但是這位兄弟是要趕往濟南城找親戚的,我也隻是順路帶著,苗大哥是我好友,但是與我泰山派也談不上什麼交情,這位是和秦思媛一塊的姐妹,我懇請前輩可以放了這三位。”

苗不笑的思緒被張文浩打斷了,也沒有再去想,隻是扶著白須道:“你可是泰山派的後起之秀啊,至於這個女人,哼,既然是華山派的,梁子遲早是要結下的,既然是要早晚要結下梁子,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我閉關之後武學造詣有所進展,就是不知道莫雨馨幾十年不見,是否有進步,倒是期待啊。至於這個麻衣的假子,並非你的那麼不堪吧,剛才要不是這假子施以暗器,怕是戰局不會這麼快結束,是不是,丫頭。”

“你怎麼知道我是丫頭,老爺子,這麼大年紀了還學人打劫,傷筋動骨可不好啊。”秦思媛笑著道。

眾人同時一震,這個假子膽量可真不,居然拿苗不笑尋開心。

張文浩也是一驚,不過不是為了秦思媛的話,而是苗不笑的話。自己以前雖然沒事的時候也帶著這秦思媛練過劍法,但那時是純屬逗這丫頭開心,練得不倫不類哪能上的了台麵,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前輩笑了,他的確不會什麼武功,他爹是個殺豬的,他一直都在幫他爹的忙,哪有多餘的時間練功夫。”

張文浩嘴上雖然這麼,但是也知道這個女孩子既然認識葉斌,那麼就不能同日耳語,更何況與她接觸了這麼長時間,多少有點了解,豐城秦家的勢力有多大,至少自己還是明白的。

苗不笑並沒有在意秦思媛的話,對著張文浩道:“那好我就給你驗證一下!”

“那好我給你驗證一下!”

話語剛落,不待張文浩有所反應,手中向秦思媛之處一揮,張文浩想要援救依然是來不及了,這苗不笑的三步奪魂釘更是讓江湖人聞之色變的暗器,中者不到三刻便立即毒身亡,歹毒之極。

此刻秦思媛扶著被點穴的牡丹,如果自己在遲疑半刻怕是眾人都會因此喪命。

秦思媛心意已定,瞬間移置眾人前麵,一手彈出剩在手中的石子,一手雲夢劍舞得密不透風,好似一個圓盤,劍光閃閃,猶如上百飛劍,石子打掉幾枚三步奪魂釘,剩下的奪魂釘擊在圓形劍盤之上丁丁作響皆都落在地上。

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就是張文浩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生的事情,雖然那苗不笑並沒有下殺手,但是眼前這陌生的秦思媛實在是難以讓人相信,還有那手迅捷的暗器手法,實在高明,居然一點不輸於催命判官,苗不笑。

苗不笑嗬嗬一笑,想起當年,那神秘之人也是同樣的招式,擋住了自己的暗器,唯一不同的事,那神秘人沒有使用暗器。好熟悉的劍法,雖然自己不知道這劍法的名字,也不由不讓自己佩服,當年自己全力施為,也是被這招輕易破掉,這丫頭功力雖差,卻也擋得住我三層功力。

“好劍法,不知道這招劍法叫什麼名字?”苗不笑沒有繼續留難秦思媛,而是笑著問道。

“瀲灩劍法中的一氣三元!”秦思媛順口脫出。

哪曾想到,那苗不笑居然哈哈大笑起來自言自語的道:“想不到我催命判官苗不笑有生之年還可以再看到如此玄妙的劍法,你可是賞罰二使的弟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