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戰知道這個人是誰,雖然他帶著鬥篷遮住了麵目,因為點在張文浩劍身上的是一支判官筆,黃燦燦的筆尖,雖然擋住了這一招,張文浩卻也是硬生生的往後退了三步有餘,到了牡丹身邊,接著吐了一口血,不管那使筆之人,雙手抱住牡丹,飛身離開,到了苗戰身邊,把牡丹交給了身後的秦思媛。
苗戰向前走上幾步,對著那使筆之人抱拳道:“苗老前輩,不知為何,非要為難在下?”
“子,這裏不是你的事情,老夫話不多,愛滾那裏滾那裏去,這是泰山派和魔教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家夥,可不是你能管的起的!”
那使筆之人拿下鬥篷,卻是鶴白須的老者;隨手一擲,鬥篷將要落地之時,出現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其中黑衣人接住鬥篷,兩人縱身來到老者身後。
“那麼老了,還擺譜。”秦思媛嘴裏嘀咕道。
苗戰剛想話,那老者笑道:“我苗不笑出道這麼多年,自成名之後,除了那兩人外,還沒有一個人我擺譜的,你是第一個。”
秦思媛嘿嘿一笑道:“老人家,你耳朵這麼好使啊,我這麼聲你都聽的到。”
苗不笑也是一笑,不在理會那秦思媛,對張文浩道:“雖然偷襲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手段,但是若是我明著給你來,怕是要不死不休,你的本領,我隻有殺了你,但是卻治不住你,老夫已經手下留情,究竟該如何選擇,你自己做個決定吧!”
“廖老前輩手下留情,張某感激不盡,泰山派是我師門,我怎能不去,縱是老前輩又會做何抉擇?”張文浩義正言辭的道。
“既如此,老夫也就不再做何辭了。”苗不笑歎了口氣,揮了揮手。
身後的黑白無常,縱身向前,手中鐵鏈向張文浩擲去,一黑一白鎖住張文浩兩條胳膊,張文浩本已重傷,自是自身難保,牡丹被點了穴道,中原鏢局能上的台麵之人隻有苗戰一人,覆滅隻在頃刻。
苗戰讓身旁的牡丹還有秦思媛不要動身,自己飛身上前助張文浩一臂之力,魔猴子步克展擋住了他的去路,彼此戰到一起。
雙方的眼睛都盯著戰在一處的五人,張文浩雖被綁住了胳膊,左右限製不,劍法揮不了極致,隻有處處受製,但那黑白無常暫時也奈何不了張文浩,而苗戰武功與步克展不分上下,幾十回合,背上已經添了五道爪印,鮮血直流,而那步克展卻也好不了哪裏去,脖子處被苗戰一招鷹爪抓的血肉模糊。
秦思媛點了點頭,像是決定了什麼似得,蹲下身來,旁邊的牡丹觀看著戰場沒有注意到秦思媛的舉動,站起身來,秦思媛握著手中的幾顆石子,似乎還是有點緊張,看到張文浩和那苗戰已經處於劣勢,張文浩嘴角鮮血又溢了出來,接著苗戰又悶哼一聲,胸前又被步克展留下五道爪痕。
那些馬賊也不出手隻是在那裏旁觀,沒有人上前助戰,因為隻要少了眼前的兩人,剩下的都隻是烏合之眾。
而他們卻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那就是秦思媛,一個有點刁蠻的女孩子。
幾顆石子破空而出,苗不笑心中一驚,已然晚了,這手法之巧妙,怕是一個暗器宗師在暗中相助這些人,但是觀其風聲,不可能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地下施展暗器,足以明這個人的暗器功夫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眼光掃過秦思媛與牡丹,看著秦思媛雙臂,苗不笑笑了笑。
先是步克展被一顆石子擊中膝蓋,跪在地上,苗戰雙爪一扣,被步克展雙爪接住,苗戰強大的力量依然在其胸前留下了標記。
黑白無常也沒有感覺到暗器,分別被打中手腕,鐵鏈脫手而出,回身返回苗不笑身邊。
步克展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憤怒非常吼道:“是哪個藏頭烏龜暗中偷襲,有種的出來與我單挑。”
苗不笑有意無意的向秦思媛看了一眼,輕輕一笑道:“老三,別吆喝了,此人暗器手法極其高明,看來老夫今日要親自動手了。不知道閣下可否現身一見,老夫閉關數十年,今日到要討教一二,方能盡興。”
苗戰和張文浩現在也是彼此都在疑惑,到底是什麼人可以令這幾十年未出江湖的催命判官當著眾人的麵誇獎,想來此人來曆不一般,在觀眼前的這些馬賊居然同時被一人擊中 ,那足以明這人的暗器手法絕對在一流高手之列,而且還是高手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