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夜國公府,朕念夜國公功過皆有,此事便從輕處罰。先帝恩許夜國公府三代不降爵,福海,擬旨,即日起,取消夜家對京中軍隊的管轄,剝削五成財產,罰禁閉三個月,望卿悔悟汝之錯與過,待來日再建功立業,便恢複汝國公原有之權。”
燕若蘭自然不想跟寧鳶說什麼“對不起”“請原諒我”之類的字眼,對她來說會是莫大的侮辱。但是,事實確實是要她對寧鳶說這些話。她不願意說這些話,就算大局是為了燕城。
“蘭兒說話啊。”燕魏光同燕若蘭一起站起來,但燕若蘭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你不說,是嗎?”燕魏光這句話,就像是說的要打燕若蘭一般,燕若蘭也做好準備了,卻不知燕魏光並沒有打她,反而道了一句:“你不說,我說。”
寧鳶聽到這句話知道燕魏光是要做什麼了,他要替他女兒對寧鳶道歉。寧鳶本以為他隻會作揖道個歉就算了,結果燕魏光卻緩緩跪下了。
“我燕魏光愧為人父,若蘭被我寵的太過火,許多規矩她也已經不在意了。那日之事郡主也已經表明不在意了,但我還是要替若蘭對郡主道聲抱歉,望郡主大人大量,原諒若蘭。”
北皇表示的確有些被驚著,包括北涵楚。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燕魏光會這樣做,僅僅是為了賠罪。寧鳶可不想折壽,但是她實在是覺得這些人好煩啊,動不動就要跪下。於是寧鳶也跪下了,還行了大禮:“燕城主,鳶兒並不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既然燕城主已經替少城主道了歉,那鳶兒必定不會多加計較。”
說罷,寧鳶就算是身上有傷也忍著,把燕魏光扶了起來。目光看向夜國公,不,應該說是失權的夜國公,又開口說道:“國公爺,您與夜如風的所作所為我也可以當做沒發生過,我可以當做那個被你們算計的人不是我,但是你們若依舊不悔改,仍想用各種方法奪權篡位,本郡主絕不會手下留情。”
然後想到燕若蘭和夜如風,寧鳶算是施舍地對燕魏光道:“城主大人,少城主的個人情感由她自己控製,您不要阻止她和夜如風在一起,但是一定要阻止別人幹涉你燕城的軍權和政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番話,望城主大人能記住。”
外邊的天已經快亮了,相當於這群人整了個通宵。從寧鳶到夜國公,再到燕城父女,這場案件涉及的大人物太多了,破解也費了許多周章。
“此案已結,來人,護送燕城主和少城主回城,送夜國公父子回府。小鳶兒不便走動,便先在霄明宮歇下,待到好些再回去。楚兒,你來朕的寢殿,朕有話跟你說。”
一番安排,眾人都散開了。宮中其他的妃子和皇子都不知道一整夜悅寧殿裏都發生了什麼,但寧鳶也知道,皇上和皇後必定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因為這件事對誰的名聲都不好。
說來,這是寧鳶前世今生受到的最大的折磨了,身上有傷她還得帶病審案,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卻是有史以來最累的一次。穿越,其實有時並不是上天恩憐,而是對人的一種挑戰。
所謂,新的開始不是新的一生,而是更加艱難而跌宕德走完那些蹊蹺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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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上了,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