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北涵楚已經從屏風後的通道走回了悅寧殿,一甩龍袍,皇上坐在了龍椅上。北涵楚則繞開龍椅,徑直走向龍椅斜側的側位。說是來替皇上審案,北涵楚卻有一種看戲的感覺,甚至已經用這種心態等著燕家父女進來。
福海公公剛才見皇上那般氣憤,便知道一切都是因為燕家父女。多年來服侍皇上的忠心,讓燕家父女沒得福海的好臉色看。
“城主大人,少城主,皇上有請,您二位請進吧。”福海公公手裏的拂塵一甩,似是為主子而憤怒。
燕家父女對視一眼,燕若蘭覺得這個太監是看不起他們父女倆,正要開口罵,被燕魏光看出搶先開了口:“有勞公公。”說罷拉著燕若蘭進了殿去。
燕若蘭覺著委屈,想開口問燕魏光為什麼這麼容忍一個下人對他們這樣。不過還沒來得及問,就已經到悅寧殿上了。不經意抬頭看見北皇淩厲的眼神,燕若蘭竟怕了。
“燕城城主燕魏光攜少城主燕若蘭拜見北皇。”四國七城曾有協定,七大城不屬任何一國管製,不必在覲見時稱某皇為“吾皇”,也可隻守本城規矩。但是現示擺在那裏,入了哪一國依舊得聽從那國之君的吩咐,畢竟實際的力量比對起來,還是一城難敵一國。
“不敢當,城主、少城主請起吧。”皇上語氣裏有一絲冰冷,更多的是想等著燕家父女露出馬腳,此案好順利結束。
另一邊,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茶的皇後正在吩咐人去請寧王府的人來照顧寧鳶。
“歲蓮,你現下便去寧王府請王爺王妃入宮來,就說郡主病的嚴重,要他們來照顧一番。”歲蓮便是霄明宮的掌事姑姑,皇後最信任的一個人。
“娘娘,皇上不是說請人來照顧郡主即可嗎,為何要驚動王爺和王妃?”歲蓮不解,若是按照皇上的吩咐,也沒必要驚動王爺和王妃。
“皇上若是隻想讓人來照顧鳶兒,也沒必要讓我派人去請。況且皇上素來最寵愛鳶兒,這番鳶兒受了這麼重的傷,皇上自是憤怒,案子還沒有破,他要用最快的速度破解此案,就必須讓燕家和夜家自己鬆口。
方才皇上隻命人從夜家下手,是考慮到對夜家下手,至少在這皇城裏他們還不能拿鳶兒怎樣。但是若真的跟燕城鬧僵了,就不是兩家之間的恩怨,會瞬擴大成一城與一國之間的戰爭,皇上不敢這樣賭,也不能這樣拿鳶兒做導火線。
既然皇上要這樣做打算,那就要讓寧王爺和寧王妃來宮裏一趟,盡量用一對父母的怒氣逼這兩家人鬆口。其實這個打算不難實現,燕城自然不會想卷入這場戰爭,如果他們鬆口了夜家也難逃其辭。”
歲蓮是個明白人,聽完皇後這麼一番解釋,也已經清楚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歲蓮應一聲,就退下去辦事了。
悅寧殿內氣氛依舊很沉重,皇上冷冷的話語和眼神都令燕魏光心虛。他的傻女兒和夜如風對寧鳶做的那些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燕城和夜國公府撇清關係。一來為了燕城的未來,二來不想逼的自己沒有退路。
“城主和少城主怎麼不說話啊?是擔心朕把你們怎麼樣嗎?二位大可放心,朕不會為了解決一個案子而破壞我們這一城一國之間的關係的。”皇上故意讓殿裏安靜了很久,自從燕魏光和燕若蘭起身之後。
北涵楚一直坐在一旁不說話,他一直在默默觀察燕若蘭和夜如風之間的交流。是的,燕若蘭在和夜如風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對話,北涵楚有在一個地方見到過。
如果寧鳶在這裏,想都不用想就會脫口而出這個“特殊方式”是手語。當然和現代的手語有一定的區別,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夜如風和燕若蘭自己研發出來的無聲對話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