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危機,鬼門關前(1 / 3)

皇後才剛到霄明宮後院,還沒來得及跨進門檻,就聽見太監尖銳的聲音:“皇上駕到——”就算皇後心急,也隻能以禮數為先:“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免禮,”皇上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是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卻不多不少地掩蓋了一些,“聽說小鳶兒出事了,皇後可知出了什麼事?”皇上站定在門口,眼睛看著燈火輝煌的屋子,眼裏也有焦急,亦等著皇後回答他的問題。

“回皇上的話,臣妾也不知道,隻聽楚兒身邊的小五說鳶兒傷得很重。臣妾擔心鳶兒,才這般急忙來此。”皇後福著身子,微低著頭,恭敬而誠懇地回答道。

“嗯?是嗎?今日晨時早朝後就聽七弟道小鳶兒受傷了,不知此時所發的傷是不是與昨日有關。”房前院裏有一處石墩茶桌,皇上已然站不住了,就走過去坐下。

此刻北涵楚正從房裏出來,恰巧就聽見了他父皇的這一番話。

“見過父皇、母後。”皇後見北涵楚走了出來,正朝皇上所坐的地方走去,也忙走過去問道:“鳶兒怎樣?可還好?”

北涵楚看了一眼皇上,又轉頭去看皇後,才道:“回母後的話,郡主失血過多,已經昏厥,太醫正在裏麵為郡主醫治,相信些許時候就能醒過來了。”

皇後似乎有些驚著,突然癱軟地坐在了石墩上。北涵楚下意識地去扶皇後,而皇後一手向後擺擺,說是無事的樣子卻看起來十分不安。皇上冷著聲音問道:“這傷是昨日的傷還是舊傷未愈?”

“回父皇的話,既是舊傷,也有新傷。”

“此話何說?”皇上抿了一口茶,慢慢問。

“舊傷是背上一條鞭傷,聽太醫說應該是昨日造成的。而這新傷……”北涵楚頓了頓,不是留懸念,而是為下麵他自己說的話停頓,“怪兒臣沒有保護好郡主,才讓郡主被燕少城主刺傷手臂,被燕城主狠摑一掌。”

一字一句,聽得皇上心裏一上一下,皇後亦同。

“舊傷且先撂著,你倒給朕說說,這巴掌和刺傷,是怎麼回事。”皇上心裏很是不爽,寧鳶是他最寵的郡主,就算不說這個,她也是北瀟皇族的一員,堂堂的郡主,燕魏光竟然敢掌摑寧鳶,不久等於掌摑整個北瀟嗎?

“是。兒臣與郡主奉命前去請城主父女兩人,但今日燕家似乎在晨時就去寧王府鬧過了,直到現在燕少城主還記恨著,總無端挑起是非,以刺耳之言辱罵郡主,兒臣極力維護郡主,卻也難逃燕城主因愛女的一巴掌和少城主的蝕骨鞭的重傷。兒臣若不以父皇之名阻止,怕是郡主今夜要葬身燕城了。”北涵楚說的有誇張有真實,不過部分的誇大其詞。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在莫名地維護寧鳶。

皇上手裏的小茶杯在他手裏來回的捏,總讓人覺得一不小心著茶杯就會被皇上的怒氣捏碎。

說話間,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被堵在院外,似是有話要說。

福海公公走過來當著皇後和北涵楚的麵向皇上道:“皇上,燕城主和少城主到悅寧殿了。”

皇上半天不言不語,最後慢慢開口道:“皇後,你令人去寧王府,讓他們派人來照顧小鳶兒,至少熟人照顧,小鳶兒醒來也不會覺得陌生、恐怖。福海,你派人去夜國公府,就算是給朕打,也得問清楚,夜家最近有沒有少什麼人,昨日夜國公和世子帶什麼人都去了什麼地方。至於楚兒,你隨朕去悅寧殿,審案。”說罷皇上起身,帶著一行人回悅寧殿。茶杯被猛地砸在茶桌上,皇上才剛走這杯子就裂了,茶水隨縫隙緩緩流出。

“是。”受命之人齊齊回答,各做各事去了。

此刻的燕家父女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攤上大事了,在悅寧殿外站著,有如無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