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國公如何都不肯開口,寧鳶不用猜都知道他是進退兩難了。
得,你就慢慢耗著吧,我可不會給你台階下來的。反正無論如何你都會和我們抬杠,還不如破罐子破摔。
本以為寧鳶會說幾句話跳過這尷尬的局麵,沒想到她竟然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立在前麵。
夜國公懊惱,這寧鳶大難不死就算了,怎麼下了一次藥還給吃聰明了。這還真是讓夜國公百思不得其解。
沒辦法,沒有台階下來隻好自己搭一座橋了。
側首,夜國公在夜如風耳邊說了幾句話,夜如風麵色微微有改變。說完後,夜如風還猶豫地看了一眼夜國公,終究被夜國公的威嚴的眼神嚇回來了。
低下頭,裝作如無其事地撫向自己的劍,夜如風最細微的動作卻也逃不過寧鳶敏銳的眼睛。作為一個警察,她明白敵人的一舉一動都是為了向自己出手,隻要有動作,就一定要有防備。
果不其然,夜如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劍衝著寧鳶而來。要不是這一世的寧鳶學過武術,而且還不錯,恐怕這一劍就直接要了她的命了。
夜如風的劍刺過來的時候,寧鳶不驚不慌,畢竟她早就猜到了。身體向右微傾,躲過一劍。夜如風此刻隻管和寧鳶打,腦子裏卻充斥了他爹剛才對他說的計劃:
“如風,我們不能說是自己失信了,我們不開口,就不算是失信。燕城有你對若蘭的情誼作掩護,此刻趁寧鳶手裏沒有武器,盡量給她點傷,讓她記傷而畏仇。”
夜如風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耳邊是爹的話,腦子裏是燕若蘭的影子,眼前是那個本無罪的寧鳶,而他的劍,直指的就是寧鳶。
左避右避,使輕功而上行,因為沒有武器,寧鳶隻能找機會出手,其餘時刻都是在防禦。
過了沒幾招,寧鳶聽見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小鳶,接著!”空隙間回頭就看見空中飛出來的芳華劍,寧鳶騰身接住。“唰”的一聲,芳華劍出鞘,此刻與夜如風的劍相碰,總算是凸顯了它的真正價值——它本該同它的主人一樣閃耀獨華,與像夜如風這樣的人對抗。
“乒乒乓乓”的雙劍相碰的聲音,甚至還有兩劍相擦時刻飛出的火花。一旁看戲是夜國公這邊的人,提心吊膽的是寧鳶的親人。
蹲下身一個橫地掃,寧鳶成功轉移了夜如風的攻打注意力,趁他飛身而起的時候貼地行到了另一邊,以一種最矮的方式到了夜國公的身邊。不錯,擒賊先擒王,寧鳶的目標還是轉移到了夜國公身上。等到夜如風落地,寧鳶也已將劍架在夜國公脖子上:
“你們不就是不能信守承諾嘛,何必不吭一聲就開始打了呢?還有,就你夜如風一個,太不給我寧鳶麵子了吧?”周圍夜國公府的侍衛的刀口都指向了挾持了夜國公的寧鳶。奈何,還有一個名為夜國公的擋箭牌。
寧鳶剛才說的那些話,明著罵夜如風是渣渣,暗裏罵的是夜國公的不守信,沒人性。
一句話就調起了所有夜國公府人的怒意,而寧鳶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隻有這樣她才有勝算。
這群人沒了清醒,隻會用蠻力,連基本打架的招式都會忘了的。這樣,依靠寧鳶一個人的力量,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讓他們用最笨的方法自殺。
鬆開夜國公,寧鳶一個旋身到所有人的中央,閉上眼,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