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蘭抱著那人沒有說任何一句話,故意不告訴寧鳶這個神秘的不速之客是誰,以讓她出醜。寧鳶扶額,這燕若蘭跟她是有多大仇,一定要懟她於死地嗎?
“燕城主不請自來,哈哈哈,今日我寧王府可真是熱鬧啊。”寧鳶不假思索,看出來這個不速之客就是燕若蘭的父親燕魏光。並沒有拋白眼,而是說了一句所有人都沒法想到的話:“最好馬上帶著你的女兒以一種圓潤的方式離開我寧王府,恕不遠送。”
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寧鳶在“委婉地罵人”,請燕魏光父女滾出寧王府。說這話時寧鳶聲音很大,刺得燕魏光耳膜生痛。
“鳶兒,不得無禮。”寧王爺表麵訓斥,實則欣慰,女兒終於能夠不被別人欺負了,她終於能夠自己處理自己的事了。
“爹,女兒知罪。”寧鳶恭敬回禮,忽視燕魏光的淩厲眼神。
燕魏光啊燕魏光,你真以為姐是被嚇大的。
“寧王爺,俗話說‘虎父無犬子’,看來郡主是遺傳到了王爺您的大部分基因啊。”夜國公出來找個茬,卻不料自討苦吃:“國公爺,您這話說得好,‘虎父無犬子’,不過今日家兄暫未露麵,恐怕您不能看見家父當年的英勇,畢竟家兄繼承了家父很多優良品質。小鳶也很佩服如風哥哥,繼承了您太多的性格,寧鳶昨日所遇還得感謝如風哥哥啊。”張口一個如風哥哥閉口一個如風哥哥,寧鳶自己惡心,燕若蘭更聽著不爽。
不過回到寧鳶剛剛說的話,話裏話外都在諷刺夜家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強烈的輕視意味從寧鳶嘴裏蹦了出來。
“你……”夜國公這下真的被氣著了,害得他呼吸不順連喝幾口水還被嗆個半死。
局麵僵硬,依寧鳶的判斷待會兒是要有一場大戰的。不過她現在兩手空空,怕是打不過這些人。雖說寧王爺武藝精深,但是年紀是個硬傷,即使動起手來也撐不了多久。不知道,哥哥到底有沒有過來。
終究燕若蘭按耐不住了,跑進正堂抽出腰間的鞭子策向寧王爺的方向。寧鳶見勢順便奪過夜國公的手杖使鞭子纏繞在上麵,因距離燕若蘭持鞭的手較遠,寧鳶便用茶蓋打中燕若蘭的手,讓她鬆開鞭子,自己順收武器:“在我的地盤不準動武,尤其對象是我父母。”
細細觀摩這鞭子,寧鳶突然意識到,自己背上的鞭痕就是這條鞭子打的。因為,這條鞭子有一些細細的倒刺,打在人身上會很疼,畢竟是皮開肉綻的結果。再看看夜國公的手杖,我的個天啊,手杖纏繞鞭子的地方甚至割掉了大片的漆,露出木質的本色。
如果猜的沒錯,這應該是蝕骨鞭。也隻有燕城這樣的地方能拿到江湖有名的武器蝕骨鞭。
“不錯啊,不錯。竟然是江湖的蝕骨鞭,燕少城主可真是好運氣,能得到這樣的武器可真是難為燕城主了。”寧鳶的這番話說的是實話,當初燕若蘭一眼看中了江湖名門虎伏門的傳世之寶蝕骨鞭,燕魏光花了好大的勁才拿到,差點沒滅了虎伏門。
所以,虎伏門現在隻是個傳說。
一句話就勾起當初這傳遍江湖的無恥舉動,為了女兒的歡心滅虎伏門全派上下,當時與虎伏門來往較甚的江湖第一教擎雲教差點帶弟子攻打燕城。不過燕城實力較大,擎雲教教主製止了這樣的行為。
寧王爺和寧王妃已經暗中笑了起來,還有幾個知曉此事的下人侍衛也忍俊不禁。燕魏光雖然除了一進門的那幾句台詞,竟被寧鳶堵得啞口無言,現已然毫無臉麵,於是他轉身就不再理會這些事了,徑直走出寧王府。
燕若蘭不知所措,站在原地猶豫不知進退如何。寧鳶也不想為難她,少一個人算一個人,最好就是全部被氣走。
“少城主,喏,你的鞭子。快去追上你爹,小心我們王府的門檻把他絆倒了。”寧鳶將鞭子扔到燕若蘭的麵前,燕若蘭瞪了一眼寧鳶,撿起鞭子狼狽離場。
剩下的人不好對付,看來是沒法氣走了,隻有打一架,才能停止這場糾紛。
得浮誇一下了。
手裏還拿著的夜國公的手杖,寧鳶打了個響指,就有人搬了一張椅子在正堂中央,也就是她身後。這是平時寧鳶的招牌動作,不肯臣服於規矩的寧鳶,經常想坐哪兒就坐哪兒,隨時都有一張椅子候著,寧王爺夫婦也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