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挾持她的那個人……
一襲青色的衣裙,衣服自身雖有一股靈動之氣,但穿在這個滿身都充滿戾氣之人身上,反倒顯得陰森。容顏的確姣好,但是卻含有一股滲人的殺氣。寧鳶看著這女人倒覺得眼熟,好像是在哪兒見過。
“怎麼,大公子和郡主準備就這麼走了?我這兒可是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們呢。寧鳶,你是不要你這個最看重的丫鬟綠蘿了嗎?”這個青衣女子一開口說話,寧鳶就突然想起來她是誰了。
正當寧鳶準備喊出她的名字壓一壓對方的傲氣時,寧鳶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衝那個青衣女子冷笑了一下,不說一句話地衝出了地牢。
寧天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半天沒緩過來寧鳶又在搞什麼幺蛾子。他這個妹妹啊,從小古怪的很,做什麼時都從來不會讓別人想明白她是在做什麼。
倒是那青衣女子急了,連綠蘿都不挾持了,鬆開綠蘿追向寧鳶:“寧鳶,你個笨女人,回來!”
綠蘿的被猛地放開,可是她也沒有倒地。她明白,她絕對不能成為寧鳶身邊的負贅,隻有她自己是堅強的,寧鳶才會不對她失望。縱使,現在的她身上遍布傷痕。
寧天嵐看見這樣的綠蘿,也是佩服他的妹妹寧鳶,能有這麼一個視主如神的丫頭,同時她能磨練這個丫鬟的意誌,也真是難為寧鳶有這樣的奴婢了。
目光投向扶牆而立的綠蘿,寧天嵐道:“綠蘿,我送你回去吧。”
“大少爺,這怎麼可以。您乃金貴之軀,我隻是一個下賤丫頭,怎能勞您大駕。”綠蘿身子虛著,說話連聲音都不穩,想來傷的很重。
“小鳶很擔心你。”隻一句話,表麵與內意完全不同。寧天嵐說這話,潛台詞就是你若再不回去,寧鳶恐怕會滅了夜國公府,“她向來視你為妹妹,你可不能辜負她。”
綠蘿聽罷,沒有任何猶豫,清脆答道:“那就多謝大少爺了。”這是一份來自一個忠仆的爽快,為了寧鳶,綠蘿可以忘了自己。如此,寧天嵐便把綠蘿攙了過來,畫風和諧的沒毛病,就這樣走出了地牢。
寧鳶奮不顧身衝出地牢,直至王府正堂,寧王爺與寧王妃常在的地方。
“爹,娘!”推門而入,果不其然,裏麵慢慢的都是人。有寧王府的侍衛,也有夜國公府的人。
見此景,寧鳶很快以一個警察的角度冷靜下來,鬆開放在門框上的手,挺直脊梁,翩翩然走進了正堂。
在此之後,又傳來那青衣女子的聲音:“寧鳶!”她一臉怒色,不顧正堂有多少人趁寧鳶不注意上來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響透整個寧王府正堂。
寧王爺夫婦臉色都變了,夜國公倒還有一股看戲的意味。寧王爺夫婦知道,以寧鳶的性子,被欺負了隻會向他們求助。是以未待寧鳶說話,寧王妃腳步微移。還沒走下正位,就又聽見一聲脆響。準確來說,是兩聲。
青衣女子雙手捂著雙頰,眼中怒意更甚:“你敢打我?!”
“我為什麼不敢打你?你是哪家王府的千金,或者是皇上膝下承歡的公主?不過是燕城的少城主,就敢在我北瀟皇城寧王府內撒野!”不錯,這個青衣女子就是燕若蘭,那個和夜國公府的世子有糾纏的人。
一個對於寧鳶來說並不常見的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傻了眼。無論是寧王爺夫婦,還是夜國公父子。畢竟寧鳶是整個王族圈子皆知的“空有一身好武藝”,沒了這身武功她就純正傻白甜一個。
燕若蘭氣的臉都紫了,正想駁幾句,又聽身後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曉黎郡主是看不起我們燕城嗎?我燕城的少城主都被你欺負得雙頰紅腫,郡主未必太過分了吧?”
燕若蘭一聽見這個聲音就迫不及待地跑過去,抱住那人的胳膊。這段空隙,寧鳶把這個人打量得清清楚楚:中年男子,個子挺高,附有不濃不淡的一字須,走進寧王府可是殺氣十足。細細看來,和燕若蘭倒有眉眼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