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仿品畢竟是仿品,偽媚珠不如媚珠那樣具有無限持久的法術效力,也不具有媚珠那樣群體性的“媚力功擊”。
說得更確切一些,偽媚珠其實更接近於小九的催眠大法,就是單體一對一的讓人陷入一種情境不可自拔,而這種情境恰好是愛戀般的吸引。
對於俞誌林這種對美色不太設防的公子哥兒來說,正是偽媚珠大展其能力的好機會——對小九來說,這是一次廢物利用的好機會。
對於安寧來說,卻是一種如坐針氈的嚐試。
好在這顆偽媚珠似乎效果不錯,俞誌林在毫不設防的情況下情緒被調動起來,興致很高。
這時就到了安寧發揮演技的時候了,隻可惜在這一環上,自出生以來就沒太多和女性接觸過的安家少主注定是要失敗的。
甜言蜜語?不會。
故作含羞?不會。
欲擒故縱?不會。
好在安寧心裏麵還記得任務,在連著幾次將想要親近的俞誌林推開之後指著俞林紫說:“這個女人在這裏好礙眼啊!我進入不了狀態!”
事實是怎麼樣的呢?俞林紫這裏杵著的確太礙眼,安寧都沒辦法施法對付俞誌林,險些被占了便宜。
俞誌林幾次兒狼撲不能成功,反而更加興奮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有耐心,反正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有點兒僵硬的“女孩子”非常可愛。他就是喜歡!
情人眼裏出西施,全是偽媚珠的功勞。
因為這份喜歡,俞誌林立刻吩咐下人將俞林紫壓到島中地牢裏去了。
鮫人千金小姐氣了個半死,她雖然被囚禁,可一直以來俞誌林對她都不錯。雖然偶爾會因為俞誌林心情不好而挨罵,但俞誌林從未曾折磨過她,好吃好喝供著。想不到現在為了一個“騷(和諧)貨”就把她關到地牢裏去,而且為了防止她撒潑叫喊,俞誌林還特地命人用麻布把她嘴巴塞住。
而到了地牢,待遇就完全不一樣了,整個身體都被綁了起來,動也不能動。俞林紫此時恨死了安寧和俞誌林,不斷在心裏咒罵這對奸夫淫婦。
礙眼的俞林紫一走,安寧就輕鬆多了,也主動多了:“俞公子,你先別急,我幼年得遇仙師,她教我一種召喚舞姬的法術,我弄出來助助興吧?”說完也不等俞誌林同意,手腕抖動晃起那隻銀鏈金鈴來。
就在三道流光撒在地上,化成三位顏色各異的傾城女子。
身著彩衣的那位眼角帶著天生媚態,青衣那位冷若冰霜,月白衣那位嘴角勾著魅笑。
正是虹彩幻火、愈心蓮炎、冷月螢火三團異火化形而出。
三位女子剛一出來,就見蓮愈心噴出一口淡青色氣團,俞誌林立刻中招癱軟著身體昏了過去。
幻虹彩施放法術將屋內一切靈力波動與氣息隔絕,又再造出幻境。屋外之人無論想用哪種方式探試屋內都會看到一場男歡女愛的假象。
“你們替我護法,當務之急是找到大長老和鐵衣上人的療傷之地,我先看看這島上有沒有。”安寧吩咐道。
以他現在的丹階展開神識,還不足以覆蓋探查整個島嶼,更別說島嶼群了。隻能盤膝讓陰奇和隕星外出,妖草和神木天生木係遁術無雙,能最大限度地保證不被發現——當然,這也得感謝赤眼鮫人對於島上植被良好的保護。
一圈下來,島上並沒發現鐵衣上人和大長老的蹤跡。
那麼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兩人在別的海島上,另一種是兩人分別在布下了隔絕禁製的密室之中。
尋人不到,安寧歎了口氣:“看來隻能用第二種辦法了。冷月,麻煩你了。”
螢冷月在俞誌林臉上拍了拍,鮫人公子悠悠轉醒。
看見自己置身於美人叢中,他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地衝安寧調笑:“美人兒你真體貼,還自帶姐妹呢!這回本少爺賺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