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那個人那裏見過這執玉梳的?”白浠的問題永遠都那麼圈重點,如果讓他去做高考的補習老師,相信應該不會有學生會掛科的吧。雲漓思索了片刻就點了點頭“我看白帛上形容的樣子,應該是不會有錯。”
“那你是什麼時候見過的?或者還可以更詳細些”白浠得到雲漓的回答後就開始悠閑的擺弄廊下花壇裏的山茶。
晅音似乎還不明白白浠的姿態怎麼一下就變的,恩。。。四大皆空一樣。原諒的他的形容吧,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了。
雲漓在廊下一塊比較能曬到太陽的地方坐好,開始努力回憶從那個房間裏得來的屬於她遺忘的記憶。
忘了這個時代誰當家做主,隻記得似乎不算是太平年代,因為從蒼梧郡出來她都不知道被第幾波人攔路搶劫了,開始的時候她還能心平氣和的解決,到後來她一聽又打劫,不等人家話說完就直接暴力解決飄然走人。這是她離開彼岸最久的一次,結果需要去解決的事情還沒有很滿意的解決,說不煩躁那是假的。
不知道打發了幾撥找茬的,雲漓總算到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破敗的鎮上,最後一次,雲漓告誡自己,到了漓水的盡頭,那麼事情辦沒辦好都回彼岸。
鎮上,夕陽西下的街上沒有城郡街上的熱鬧,冷清的你都會懷疑這個看起來比荒山野嶺好不到哪去的鎮上真的有人住嗎?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 ,就是在這樣的街上雲漓遇到了結束她這趟外出的人。
遠遠地,街上走來一個年輕男人,手上抱著個包袱,走得稍微近些就能看到他麥色的皮膚上點點的汗珠。
隻是一個包袱他抱在懷裏似乎就已經非常吃力,額頭時不時掉落的汗珠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沒有人會在深秋的時候還能緩慢的走出滿頭大汗。
雲漓一看到這人,嘴角就掛上了笑。年輕的男子很憨厚,就雲漓那蹩腳的借口都沒懷疑,滿口的答應了雲漓的借宿。
那個年輕的男子名叫張穆,是個木匠,離開原來的家鄉多年了,在這鎮上的家中就隻有一個溫婉的妻子。
倆人把雲漓當成了貴客,而雲漓也老實不客氣的享受著,雖然在這樣的破落鎮的破落戶,實在沒覺出哪是貴客的待遇。回憶到這的時候, 晅音有些不耐煩了,催促著雲漓:“我說大姐啊,你就別說你們破落的相遇了,直接說重點吧。”
白浠也是一副快睡著了的樣子。
雲漓無力的抬抬手,懶得跟晅音解釋什麼叫時差,東漢到現在少說也有三百多年了。她隻是覺得奇怪,從她來彼岸開始,從來沒遇見這樣的事情,居然有人來委托他們去找東西。“我去找張穆的後人問問,當然如果我還能找到的話”留下這句話雲漓就消失在了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