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這一次做的不是賊,我是要救命,救我和書簾的命,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他們熟悉,不能自己一個人落單。我和蘇慶關係是不錯,但是說不定蘇慶就和我一樣也是個沒人理的主呢?
“師傅,我姑且就稱呼您為師傅。”我開始和老頭套近乎:“您的年紀比我爸媽還要大,甚至和我爺爺是一輩的,所以您自然就是我的長輩。我們雖是後生仔,但是您在考古界這麼多年,肯定是有不少成就的,如果您沒有著書立傳,也沒有一個弟子,那麼您辛辛苦苦幾十年總結的考古經驗在您百年之後豈不是就要絕緣於世了?”
“我們這些後生仔正是來向您和這裏的各位師傅學習的,所謂傳業解惑授漁,師也!”我恭維道:“若是我們學好了您的知識經驗,那麼您的技藝就不會失傳,這就叫傳承,我們既然傳承了您的技藝,便是徒弟。天地君親師,弟子可都是把師傅們同祖先天地同龕相供啊!”
我一下子說了這麼多,本來以為會換來老頭的一點好臉色,可沒想到他卻直接歪開頭不看頭,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油嘴滑舌!”
“小寅來了,快坐下!”這時候另一個老人和藹的過到身邊,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上頭說來的是一個新人,我們確實是不大高興的,因為這一次我們帶了三個新人過來,他們還沒有到過現場,一點經驗都沒有,而我們這些人,小潔還是去年剛加入我們的,所以老胡脾氣大,你就別見怪。”
老人年紀和那個不近人情的老頭相仿,不過兩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一個是冷冰冰的看誰都像欠他錢。另一個卻是和藹可親讓人如沐春風,天上與地下不言而喻!
本來我以為人人都像那個老頭一樣,但是結果卻出乎我的預料之外,那個老頭在考古隊裏確實極有威嚴,不過卻好像沒有什麼人緣,大家一起開玩笑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在默默的搗弄他手裏的東西。
每個人都很熱情,特別是蘇慶說的考古隊唯一的女子,他們給我說叫胡瑋潔,那個不近人情的老頭就是她的爺爺,幾個比較老的都叫他老胡,年輕人則是叫他胡老。而其他的兩個新人,一個是剛剛大學畢業不久的劉吉,另一個是今年剛加入的林鸞,都是小眼鏡,小平頭,很活潑幹練的形象。
照顧人可能是女人天生的本領吧,因為有胡瑋潔在的原因,考古隊的工作室並沒有一點淩亂,到處都整理得井井有條。在這裏因為就我年紀最小,所以他們都叫我小寅,還說晚上大家一起去KTV唱歌,除了四個年紀比較老的,考古隊的人都樂意參加。
不過不是我掏錢,我本來是想要掏錢,但是他們都說我是幾天剛來的,就當是為我接風洗塵,不花錢就可以玩,我倒是樂意接受。
可就是我們出門的時候,我無意間看了一眼胡老的房間,發現他的窗戶上掛著一把木劍。我能夠認出來,那把劍是桃木劍,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黃紙朱砂朱砂筆,桌子上有一塊銅八卦鏡,正對著我,而且我在看著這個八卦的時候,心裏總是堵堵的,好像心裏塞著什麼東西,很難受。
最主要的是裏麵有化妝品,這完全顛覆了我對胡老的第一印象,這個老人應該是極為嚴肅的,裏麵怎麼會有化妝品呢?還是說這裏麵有別的意思?
剛剛在大家自我介紹的時候,當我聽到胡瑋潔的我就以為她和胡老是親戚,可是她說她們不是什麼親戚,倒是說胡老經常給胡瑋潔要一些化妝品,不是他自己化妝,沒人知道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