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捷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裳,顫抖地站在一個冰冷的水坑中。寒冷的氣息從她的腳底滲入,直逼心髒。
她不停地哆嗦,閉上嘴都有些難度了。她一遍又一遍地擊打平靜地冰水,眼中的神情異常的堅定。
老婦在旁邊看著這個徒兒,歎息地搖搖頭。
蔣捷看到師傅眼中失落的神色,沒有說話,還是重複地擊打著水坑裏的冰水。她不想放棄,也不能放棄。她欠那個人的,不隻是一個人情而已。
時間一天天過去,她隻是單純地訓練擊水。
老婦的時間快耗盡了,她對這個世界沒有多少留念的,隻是對這個徒弟,還是有些擔心。
蔣捷抓住老婦的手,傷心地看著這個養育了自己十幾年的老人。
老婦平靜地笑了,虛弱說道:“別難過了,人,總會有這一天的。絕對零度,不是為了別人而創的,而是為了自己。隻有好好地愛自己,才能更好地去愛別人。記住了嗎,孩子。”
“嗯!”
蔣捷傷心地點頭,她抬頭看著牆壁,不忍直視老婦的眼睛,抽泣說道,“小捷知道了,小捷會記住師傅的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師傅的教誨。”
“乖孩子。”
老婦的手還沒有碰到蔣捷的臉龐,就永遠地垂下去了。
“啊——”
蔣捷悲痛地抱著老婦的屍體,眼淚滴落在老婦白色的鬢發間。
***
“絕對零度,不是為了別人而創的,而是為了自己,好好地愛自己,才能更好地愛別人。”
蔣捷的視線越來越清晰,她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是他在叫她,叫自己起來。她不可以讓他失望。得到寬恕的人,必須抓住每一個來之不易的機會,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值得寬恕的。
“老師,謝謝您。”
蔣捷張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這句話,她是說給自己聽的,也是說給天上的師傅聽的。
她慢慢地站起來,看著錐生奈奈子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還沒贏。”
奈奈子驚歎於蔣捷的堅韌,被自己連擊三下,竟然還能夠站起來,簡直與打不死的小強有得一拚。
舞陽見蔣捷再次站起來,不斷地叫好。
蔣捷向奈奈子伸出右手,掌心憑空出現一些透明的冰晶,她的手一握,晶體便消失了。
奈奈子冷冷一笑,快速閃到她的身邊,隻是奈奈子的拳頭還沒有擊中蔣捷的身體,就被蔣捷身上釋放的寒氣侵襲了。越靠近蔣捷的身體,她感覺自己的手越冷,甚至手上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蔣捷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轉身抓住奈奈子握拳的手。寒冷,令奈奈子身體內的血液流動減慢了,同樣的,也令她的速度減慢了很多,即使她用盡全力,還是沒有辦法避開蔣捷的手。
蔣捷在奈奈子胸口上打了一下,將她逼出幾米開外。她的嘴唇一瞬間變得蒼白,上麵還帶著一些冰霜。在蔣捷出手的時候,一道寒氣就已經射進她的身體了。
蔣捷的身體快速移動到奈奈子身邊,右手對著她的臉蛋,在手與臉之間有一團白氣在晃動著,即使沒有碰到奈奈子,但她還是感受到了那個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