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捷的身體被一圈白色的真氣所包裹,就像是螺旋狀的彈簧一樣。
急凍——射線!
一層又一層的螺旋狀白氣向奈奈子籠罩過去,要是奈奈子被這些白色真氣碰到的話,估計要變成冰塊了。還好,她的特長就是速度,她異常小心地穿梭在這些白色真氣的縫隙中,雖然鞋子被白氣碰到,凝成冰塊,但她畢竟穿透到圓圈的內部了。
奈奈子閃到蔣捷身邊,在她的胸口,腹部還有頭部各擊一拳,三連招一氣嗬成,對蔣捷造成不小的傷害。
失去了蔣捷輸送的真氣,急凍射線不攻自破。她的身體緩緩落在地上,意識慢慢變得模糊了。
***
幾個月前
西伯利亞地區
蔣捷將身上厚重的棉衣往身上緊緊裹住,走進一個由冰塊做成的房子。房子內的設置還是和以前一樣,簡陋。一張破舊的紅木衣櫃,衣櫃上的紅漆已經脫落地差不多了,少說也有二十年的曆史了。兩張冰床,一張冰桌,桌上有一些陶瓷做的茶壺和杯子,就連板凳,也是由冰做成的。
蔣捷看著室內一個非常蒼老的背影,眼眶一濕,滾燙的眼淚在臉上滾落,溫暖了臉頰,但心卻更加寒冷了。
“師傅!”
蔣捷傷心地喊道。
她從小就是一個棄嬰,是師傅在冰島上將她撿回來的,養育了她十幾年。隻可惜,在她十六歲的時候,由於對外麵花花世界的向往,便瞞著師傅偷偷跑出去了。
在外麵的世界,她確實看到了很多在島上不曾有過的快樂,但她也遇見了一生最不應該遇到的男人——穆。
她被穆的花言巧語騙了,卻還心甘情願地為他賣命。等到她想明白的時候,已經被傷得無可救藥了。
老人蹣跚地轉過身,看著這個一別多年的孩子,
蔣捷撲到老人的懷中,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用低聲的啜泣來宣泄自己心中的苦楚。
老人撫摸著蔣捷的頭,哽咽說道:“沒事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了。”
蔣捷平複內心的感情之後,說道:“師傅,我這次回來是想??????”
老婦伸出手,製止了蔣捷接下來要說的話,她歎息一聲,說道:“小捷,你是我帶回來的,你的性格我最清楚不過了。你不會是因為在外麵吃了苦頭就回來向我這個老太婆埋怨的。我的年紀大了,沒有多少時間了,不想再折騰了。你能夠回來陪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師傅,是徒兒不孝。”蔣捷愧疚地說道,“但是,小捷欠了一個男人的人情,一定要還給他,小捷不想欠他任何東西。”
“但是你現在的功力已經廢了,重頭再來的話,你真的決定了嗎?”老夫很了解這個徒兒的脾氣,她若認定的事,是不可能改變的。就像十年前的那次,老婦隻能站著山頂,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我已經決定了,我想學師傅最厲害的那一招,求師傅教小捷。”
以前她也求過師傅教她最後一招,但每次老師都說她不夠火候,便沒有教她。
“你現在夠資格了,去吧,孩子。”
麵對這個徒兒,老婦既感到欣慰,但又感到無奈。蔣捷離開的這幾年中,她一直在思考,自己以前是不是做錯了,如果當年不是自己跟小捷提到外麵的世界,她就不會離開冰島了,可憐的孩子,一定在外麵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