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歌意識到不對,尖叫一聲抓住馮雲。
“快,扶她到床上。”林北躲開時就意識到不對,隻是怒極的秦歌出手速度太快,他又沒有防備,因此才讓馮雲受傷。
對於馮雲,林北談不上好感,甚至連朋友都不算,隻是認識而已。不過畢竟在自己家,理所當然不能袖手旁觀。而且馮雲的際遇和柔弱的性格也讓林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心底多了一份憐憫和愛護。
秦歌暴怒之下用力極大,許多內膽碎片刺破馮雲的外衣紮入肉中,轉眼間鮮血打濕整條手臂,連胸口都隱隱透出血跡。
驚慌的秦歌將馮雲放在林北床上,用力地搖晃她的手臂:“別嚇我,馮雲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打那個混蛋,都怪他躲開了,嗚嗚嗚……”
“放開她,閉嘴。”林北厲喝聲打斷秦歌的哭訴,麻利地從床下拽出一個旅行包,從裏麵拿出消毒藥水、鑷子、繃帶、剪刀之類的工具。
“幫她脫衣服。”林北將床頭櫃收拾幹淨,擺上用具對秦歌吩咐道。
“你、你懂得急救?”秦歌瞪大眼睛問了一句,手上飛快地脫掉馮雲的衣服。
馮雲並沒有暈過去,隻是劇烈的疼痛讓她的思維有些麻木,但可以聽到秦歌和林北的每一句話。很快,身上涼颼颼的,馮雲意識到,自己的上身除了胸-罩外一無所有。或許,林北已經看到。想到這裏,心底泛起異樣的情愫。
準備好工具看了一眼馮雲的傷勢,林北皺起眉頭。
馮雲隻是被暖壺內膽的玻璃碎片刺傷,除了手腕和脖頸稍微深一點外其它位置都隔著衣服並無大礙。可難就難在那對34D的胸脯上海插著1塊玻璃碎片,拔掉很簡單,卻不知道傷口裏麵是否有殘留,而且要消毒上藥。
秦歌也意識到不妥,雖然現在的女孩開放,卻沒一個人願意讓除了男朋友之外的人隨便看自己的身體。遲疑了一下開口道:“要不送醫院吧。”
“解開吧。”馮雲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抖,輕聲道。
“好。”秦歌聞言微微一愣,再看紅到耳根的馮雲點了點頭。
登時,一對雪白的大白兔跳脫出來,在略微有些冰冷的空氣中驕傲地挺立。
林北出身夜影,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遇到,收攝心神開始工作,用鑷子小心翼翼撥開傷口取出玻璃碎片,又仔細清洗上藥包紮。
秦歌插不上手,隻能在一旁看著。心底卻越來越驚訝。
林北顯然不是專業的醫生,不過手法嫻熟的令人咂舌。從拔出玻璃到清洗消毒上藥,再到最後的包紮,幹淨利落、有條不紊。仿佛事先演練無數遍一樣,簡直比醫院那些屠夫更麻利。
更讓秦歌佩服的是,縱然包紮胸口上的傷口,林北也一樣專注,心無旁騖,仿佛在他麵前的不是大白兔,而是兩個切大了的白麵饅頭,當然,是紅棗白麵饅頭。
反觀馮雲,早紅到耳根,雖然努力裝作睡著了。但緊咬的貝齒和顫抖的睫毛卻出賣了她。
“好了。”長出了口氣,林北直起身收拾桌上的工具,“用冷水投毛巾幫她擦擦血。”
“冷毛巾?”秦歌看了林北一眼,“也對,你這裏沒有熱水,要不去醫院擦吧。”
林北皺了皺眉頭:“熱水會加快血液循環,如果你想她多流血的話可以用。還有,這隻是小傷,不用去醫院,不過建議她最好找個心理醫生。”
“不用去醫院?流了這麼多血還不用去?還有,你讓她找什麼心理醫生,你應該找一個才對。”秦歌橫看豎看林北都不順眼,處處和他唱反調。
林北也不解釋,更懶得解釋,收拾好工具又掃淨內膽碎片:“我下去買個內膽,如果要走,請關好門。”說著不等兩人回答自顧自下樓去。
“這個自大的混蛋,早晚有一天抓住他。”對著林北的背影,秦歌狠狠地瞪了一眼。打也打不過,動又動不了,除了詛咒,秦歌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