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那個混蛋不但親眼看到過劫匪,還和他們交過手?”秦歌不敢相信地看著馮雲。
“嗯。”馮雲點了點頭,心底卻有些不安。
和林北分開後,恰好遇到出現場回來的秦歌。新仇舊恨,馮雲將林北為了救自己和劫匪動手的情況告訴秦歌。
“這個混蛋,竟然這麼安心,根我去抓他。”說著,秦歌不由分說拉起馮雲直奔林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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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和夜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以後請不要來煩我。”林北剛掛斷電話,敲門聲又響起來。
“林北,給老娘開門。”林北正疑惑誰來找自己,秦歌憤怒的聲音就傳入耳朵。
“幹什麼?”打開門,林北微微一愣,發現馮雲和秦歌站在一起,心裏登時明白。卻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堵在門口問道。
“幹什麼?你說幹什麼?”秦歌說著一把推開林北拉著馮雲進屋。
出乎她們的意料,屋子出奇的小,隻有十幾平米,卻相當幹淨。一床被子疊的有棱有角,床頭櫃上放著一個遊戲頭盔和一個煙灰缸。旁邊扔著一包劣質香煙,下邊一個暖壺。還沒來得及扔掉的垃圾袋裏裝著幾個泡麵的包裝袋。
“你……你就住在這裏?”短暫的驚訝過後,秦歌轉頭看向林北。
“如果沒事,請你們出去,我不歡迎陌生人。”和馨馨的遭遇讓林北苦苦追尋的光明轟然崩塌,方才的電話又讓他滿腔怒火,此刻正苦苦壓抑著,不讓自己爆發出來。
“林北,不要忘了你現在是待罪之身。”秦歌的火氣也騰地竄上來。她本就有著良好的家世,本身也非常出眾。在軍隊時曾經連續三屆獲得軍區散打第一,是公認的散打高手。雖然秦歌比較理性,眾人的歡呼和讚美也讓她的自信心膨脹起來,加上這段時間的工作壓力,火氣也急劇上升。
“待罪之身又怎麼樣。”林北的聲音低下來,卻愈發冰冷。腦海中也浮現一句遊戲中的話:放棄對光明的信仰,投入黑暗的懷抱。左邊是地獄,右邊也是地獄,生殺一念間!
“我隨時有權利抓你回去。”秦歌被激起傲氣,話音落點突然出手扣向林北的手腕。
麵對秦歌的攻擊,林北突然出手,身子一扭輕鬆躲過,左掌化刀橫切秦歌咽喉。
時間瞬間定格,秦歌還保持著出手的姿勢,卻一動都不敢動。咽喉前方,林北的掌刀近在咫尺。
冷汗瞬間濕透全身,秦歌這麼也沒想到,這個身世神秘的混蛋竟然這麼狠,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更重要的是,快,太快了,奔雷閃電一般,似乎自己剛剛動手,對方的掌刀就橫在麵前,隨時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馮雲沒料到會是這樣,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趕忙上前勸架。
狠狠地看了秦歌一眼,林北才收回掌刀,從桌上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劣質煙草的嗆人味兒立刻充斥不大的小屋。
秦歌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淚水在眼圈兒中打轉兒,高聳的胸膛劇烈起伏。
動手的一瞬間,一股冰冷的殺氣籠罩她全身,寒如骨髓。在那股有如實質的殺氣麵前,什麼軍區三屆散打冠軍,什麼英姿颯爽的刑偵隊長,都變成可笑的笑話,那種源自靈魂的冰冷的顫栗,是永遠無法吹捧出來的。
“我恨你,你這個混蛋。”秦歌朝著林北大喊一聲,隨手抓起一件東西看都沒看朝林北砸去。
這隻是女人氣極後無力的呐喊而已,如同情侶吵架,女孩用拳頭或者毛絨玩具打男孩。隻是,秦歌拿起來的東西不對,而且林北的反應速度太快。
勁風來襲,林北身子一側讓了過去,卻露出剛過來勸架的馮雲。
嘭……
劇烈的爆炸聲傳來,嘩啦啦的玻璃落地聲隨之而起。秦歌掄起的暖壺結結實實砸在馮雲肩頭,幸好暖壺裏沒有熱水,但鋒銳的玻璃也刺破馮雲雪白的脖頸和手臂,鮮血頓時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