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刻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刀下留人”。
因害怕而閉眼的我耳力變得十分敏感,聽到似乎有轉機,立即停止哭泣,抽泣的望著唯一的‘浮木’。
隻見一個單手立掌和尚不溫不火地站在‘惡人’的跟前。
聞聲停止動作的‘惡人’先是打量著‘浮木’而道:“王升住持,您雖是得道高僧慈悲為懷,但以現在的時局恐怕不合時宜吧?”話雖強硬,但淩厲的眼神卻溫和了許多。
當年燕軍破城後,朱允炆無可奈何從鬼門逃離,若非王升主持及時在鬼門後的水道上接應他,恐怕現在自己早已身葬火海了,對他甚是感激,因此多了幾分柔和。
之後便隨王升到了神樂觀,眼看大勢已去如流東海也無力回天,看著吾發已削,且聽從祖父之言,入觀為僧。而後幾名將士苦口婆心的勸解,才重拾信心。
王升的跟隨並非自己所願。當年夢到先帝時,奉先帝之命前來救駕,且承諾保陛下無恙。如今陛下違之,隻好相護左右。
大難不死後的朱允炆無論性格或者處事方式和以前相較是兩個極端,或許現在的時局更適合這樣的他生存吧!
“阿彌陀佛,老衲雖不忍殺生,而如今的局勢或許佛祖早已安排豈是我所能違之。隻是,看這位女施主並非局中人,老衲隻是不願看到更多無辜的殺戮,還望三思,阿彌陀佛。”
‘惡人’斜視地在我身上打量一番,而道:“各位以為呢?”
廳中隨即紛紛交頭接耳議論。
突然從中走出一個人,向‘惡人’作了作福,道;“微臣也覺得此女子無論穿著還是配飾都異於常人,非乃我國之人,還是細細盤查為妥。”
眾人紛紛點頭以示讚同。
朱允炆尋思一會道;“也罷。”隨即劍出鞘。
天知道,此刻的我把這兩位當成再生父母呀,淚眼汪汪的望著以表感激。
“那就由俺來盤問吧?”何祿自告奮勇。
朱允炆點頭
“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此,可是受了何人指使在此探聽消息,若不從實招來,休怪我劍下無情”。說完預拔刀的樣子
媽呀!一來就是個凶狠彪悍的,身體微微抖索。我也想說實話啊,可是,說了你們會信嗎?說不定還把我當成瘋子呢,唉,不管了聽天由命吧。
艱難地扭了扭胳膊,可憐兮兮的望著‘惡人’,(因為他是老大嘛,話當然他說了算)“那個,可不可先放開我呀!很痛耶?”眼淚都快流出來的樣子。
朱允炆頭輕輕一抬,示意隨從放開我。
女同胞們,要知道,關鍵時刻女人的眼淚可是法寶,可以用此來博取同情。當然了,麵對那種衣冠禽獸泯滅良知的人你們就好自為之自求多福了哈。
“我,我其實不是你們這個年代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裏,到現在我都還一頭霧水呢?至於剛剛你們的談話我真的是無意間聽到的,而且隻聽到最後一句,真的,我保證。”信誓旦旦並且舉手發誓希望更有說服力。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看來不給點教訓你是不說實話了。”何祿拔出劍準備向我劈來。
見狀本能的托起手抱頭抵擋。
“等等”。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朱允炆出口喝令住並抓起我的手,眉頭緊蹙,語氣顯得焦急。
眾人愕然,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說,這個是哪裏來的。”急切的眼神望眼欲穿。
“什,什麼啊?”有病啊,什麼亂七八糟的。
慶幸自己的心髒承受能力夠強,不然早就一命嗚呼了。
“玉鐲。”幾乎是怒吼。
呃?玉鐲?當時,我是戴了這個玉鐲,所以才來到這裏的,那就意味著這個手鐲也可能帶我回去嘍!想到這裏,一股激動湧向全身,露出了似乎久違的微笑。
朱允炆見狀,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像一團火焰,隨時可以把人燃燒成灰燼。
而此時,沉浸在喜悅中的我還不知自己正在玩火,正在點燃一場引火**的悲劇。
“啊!快,快放手,我,我不能呼吸了。”因為的無視,朱允炆用手掐住我是脖子,盡管我奮力拍著想要撥開他的手,但畢竟男女力氣差距太大,仍無濟於事,隻有憑著最後的求生意誌掙紮著。
一秒、兩秒、三秒…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薄弱,視力也漸漸模糊起來,很痛苦,或許,這就是終結吧。雙手緩緩下垂。
隱約中聽到有人急衝衝的跑進去,並說著什麼。就這樣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