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憐的女主角(1 / 2)

謝穆林睜開眼睛,覺得頭像炸了一樣,臉上和腿上的痛感很強烈,緩緩坐起來,環顧一下四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屋內的擺設簡單明了,一張桌子,兩個凳子,床旁邊有個衣櫃,衣櫃左麵有一個水盆架,架子上搭著一條毛巾,架子旁有一個梳妝台,一麵銅鏡放在台子上,謝穆林摸摸臉,走到梳妝台旁,鏡中隻能顯出她模糊的身影,卻能夠看到臉上那條醒目的傷口,傷口不深,但足以讓人破相,原本並不出眾的臉龐,因為這條疤怕是要讓人看一眼就能記住了,謝穆林苦笑了一下,有沒有疤痕又有什麼不同呢?總之都是嫁不出去,這下娘親不會再嘮叨自己了,這副麵容,嫁不出去怎能怪我,原本妄想要嫁個好夫婿,現在看來,什麼都不需要了,可以放下一切做好捕快。這樣一想,謝穆林的心情豁達了不少,走到桌前,拿起桌盤中的蘋果咬了一口,毫無姿態可言的坐在桌子上,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到了謝穆林所在的房門前。吱,房門被打開,來人看到謝穆林這副尊容吃了一驚,隻見謝穆林頭發淩亂,坐在桌子上大口咬著蘋果,一條腿放在桌上,另一條則搭在桌下隨意晃蕩,臉上的傷口溢出了血,樣子就像魔鬼一般,手中的盤子險些掉在地上,謝穆林從桌上跳下來,走到男子的麵前接過盤子說:“這是給我吃的嗎?餓死了。”說完就端著盤子,放到了桌子上麵,剛要下手抓,想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一個陌生的人拿東西給自己吃,這不是很可疑嗎,記得自己是倒在了山上,醒來了卻在這裏,看來要先打探一下。“你是什麼人啊?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被謝穆林嚇傻的男子顫巍巍地說:“這是客棧,我是小二,你是昨夜被兩位爺帶來的。”謝穆林聽到小二說兩位爺,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變了,走到小二跟前抓住小二的衣服,惡狠狠地說:“說,那兩個人呢?!”原本就嚇傻的小二被這麼一拽更是嚇得尿了褲子。“他們在、在大廳吃飯呢。”謝穆林鬆開抓小二的手,轉身走出房間,可走了半天不知道大廳在哪裏,想返回房間卻又不知道房間在哪裏了,隻好沿著牆慢慢走著,走到一拐角處撞上一堵人牆,沒來得及反應就要倒下去,一男子伸手攬住了謝穆林,兩人眼神交彙,謝穆林心想,哇,好帥啊,看那眼睛,多麼有神,那鼻子多麼高挺,那嘴唇多麼嬌小,那身姿多麼挺拔。想著想著謝穆林的臉滾燙通紅,咽了咽口水,想張口說,帥哥,你貴姓?但又想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立刻支起身體,推開男子。“姑娘,你醒了?”男子說道。“就是你把我帶到這來的?”謝穆林抓住男子的衣服問。“額,在下見姑娘昏倒在山上,旁邊又有狼靠近,就把姑娘帶來了。”“那我的衣服誰給我換的啊?”“是隔壁一位大嬸換的。”謝穆林鬆了口氣,心裏想著,還好不是你給我換的,不然你就死定了!“喂,你是誰啊?”謝穆林問男子。“在下秦明,敢問姑娘尊稱?”謝穆林最受不了別人文鄒鄒的,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摸了把胳膊說道:“我乃寒風鎮捕快,謝穆林。”“原來姑娘就是鼎鼎有名的女捕謝姑娘啊,失敬失敬,姑娘是否隨在下去大廳用餐呢?”秦明說著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謝穆林昨日下午開始就沒有吃過飯,早已饑腸轆轆,怕不急待地說好,跟著秦明去了大廳,來到桌前,桌前還有一名男子,男子見到他們起身叫了聲公子便站在桌旁,謝穆林和秦明兩人坐下後,那名男子也坐下了,謝穆林看到一桌的菜,口水早已流了下來,抓起雞,撕掉雞腿啃了起來,那吃相讓另外兩人大吃一驚,但轉念一想,太過饑餓難免會有些失態,可以諒解,拿起筷子剛要夾菜,卻發現每張盤子都早已空了,最後一根青菜也在秦明即將下筷子時被謝穆林夾走,嗝~謝穆林打了個響嗝,看到兩人哭喪的臉歉意的說:“抱歉啊,昨個下午到現在都沒吃飯呢,嘿嘿,所以。。。”“無礙無礙,姑娘若沒吃飽,再叫些便是。”秦明說著叫要招呼小二過來,謝穆林急忙說:“公子不必客氣,我飽了,不需要了。”秦明滿臉黑線,自己與手下是早已是饑腸轆轆了,無奈說道:“姑娘更無須客氣,在下與隨從也是要吃的,姑娘與我們一起再吃些吧。”謝穆林想到,自己把東西都吃了,人家可是一點都沒有吃呢,還攔著人家不要點菜,這是何居心,難怪秦明表情那樣難看,越想越丟人,謝穆林臉變得通紅,不好意思地說:“你們吃吧,我飽了。”秦明笑了笑,叫來了小二點好菜,與謝穆林交談。“姑娘是這鎮上的捕快,想必也是認識很多人吧?”“嘿嘿,其實也不是認識很多,我就認識我家附近幾條街。”謝穆林說道。她雖然是霸王,但也隻限於附近而已,遠處的人也許能知道她是捕快,但她是一個也不認識的。“那姑娘可知鎮上哪裏有鏢局?”“在青花街有個寒風鏢局,你要去押鏢嗎?我帶你們去吧。”謝穆林一聽這人要找鏢局,心中大喜,看這人的穿著不差,想必是有大生意來了,所以她要極力拉攏住這個生意,可不能讓菊花街的趙大剛家搶去。“那就麻煩姑娘了,稍候我們就出發吧。”“好啊”二人吃完飯,收拾好東西跟隨謝穆林來到了寒風鏢局,進了門之後謝穆林見家中空無一人,心中有些擔憂,難道爹娘的仇家來了?那也應該有打鬥的痕跡啊。“娘、爹。小瓜、都去哪了啊?”謝穆林著急的喊著。"你個死丫頭!跑到哪裏去了?爹娘都擔心死你了。嗚嗚”從門外進來的謝母見謝穆林回來了,趕緊跑過去,找謝穆林找了一夜,擔憂了一整夜,看到女兒回來了,先是欣喜萬分,當看到女兒臉上那條長長的疤痕時,謝母又幾近崩潰。“你這臉是怎麼了?”謝母板過謝穆林的臉問。“沒事啦,我昨夜在山上弄傷的,是這兩位公子救的我。”謝穆林說完又趴到謝母耳邊小聲說道:“娘,這兩個人是要押鏢的,看那樣子是筆大買賣,少說也能賺個千八兩的啊。”“嗬嗬,多謝公子救了家女,公子真是大好人,快裏麵請吧。”謝母聽到謝穆林說這兩人是要押鏢的,頓時眼前一亮,最近生意不景氣,幾個月來才押了一次鏢,這眼看生意送上門來了,也無暇去關心女兒的傷勢,眼前最要緊的是解決鏢局的燃眉之急,不然鏢局勢必要關門了。“伯母無需客氣,想必任何人見到姑娘遇險也都會伸出援助之手的,不足掛齒。”秦明說著跟隨謝母來到大廳,入座後從包袱裏拿出一個黃色的盒子,打開盒子,盒子裏有一串鑰匙,秦明將鑰匙拿出來,對謝母說道:“這是一把很重要的鑰匙,我要將他交給青蓮派掌門,但路途遙遠,所以我想勞煩貴鏢局幫我送過去,事成之後,在下定會重重答謝。”謝母接過鑰匙細細端摩,隻見鑰匙上刻有兩多蓮花,謝母心想,青蓮派?莫非是韓天雪的青蓮派?當年韓天雪與謝清風是江湖上有名的俠侶,但後來又有傳言說,謝清風為了得到青蓮派的神秘寶藏不惜殺害韓天雪,韓天雪知道後悲痛欲絕,折斷寶藏的鑰匙後自縊,之後青蓮派就由韓天雪的妹妹,韓夢雪來掌管,而謝清風恰巧在那年神秘失蹤,後來有人說謝清風是被韓夢雪殺死,為姐姐報仇雪恨,也有人說謝清風是後悔害死愛人而自盡。“等穆林的父親回來再談吧,兩位公子先休息片刻,穆林,去給公子沏茶。”謝母吩咐謝穆林,謝穆林氣呼呼的走了出去,自己的傷那麼重,竟然都不管不顧便去與那二人談生意去了,還要我沏茶給他們,我可是病人呢!謝穆林心裏想著。走出大廳便看到謝清風與眾徒弟灰頭土臉地回來了,謝清風看到女兒就站在院子裏,欣喜地走上前,當看到女兒臉上的疤痕時,眼裏盡是心痛,謝穆林想,還是爹好啊,疼閨女。“你這是怎麼弄的啊?”謝清風大聲的問謝穆林,把謝穆林給嚇了一跳,原本以為爹會是輕輕的關懷,可誰知竟是凶狠的質問,這下謝穆林是徹底的傷了心。“是被狗咬的!哼!”氣呼呼的說完,叉著腰走了,站在院裏的謝清風很鬱悶地說:“我這麼關心她,她還倒凶起我來了?你們說她是不是很蠻橫無理啊?”謝清風的徒弟不知該怎樣回答,若回答是很蠻橫的話,萬一被師父扁怎麼辦,可若不回答,勢必一樣會被扁,於是大家異口同聲的回答:“非常的蠻橫無理!”聽到這個答案的謝清風很生氣,自己的女兒怎會蠻橫無理?怒氣衝衝的看著幾個徒弟,轉身進了大廳,站在院中的徒弟們不知該走還是該進去,愣在那裏,每個人心中都在喊著一句話,那就是:有其女必有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