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拉開序幕嘍(1 / 2)

武林盟主謝清風,曾叱詫江湖,但是忽然銷聲匿跡,有傳聞說他被仇家殺死,武功全廢,更有人說親眼看到他被打下山崖,雖然流言越演越烈,但終究敵不過時間的流逝,轉眼已過數年,武林盟主也換了數代,再也沒人記得那個曾經叱詫江湖的謝清風,也沒有人知道謝清風此時正在過著普通人的日子,開著一家鏢局,另外教人些簡單的武術,而他的女兒,謝穆林,從小就是一個俠女,七八歲時就打著行俠仗義的名號,整治些調皮搗蛋的小朋友,這家的孩子偷那家孩子的糖啦,她是肯定第一個趕到,把糖搶過來自己先舔兩口再還給被搶的孩子;絹花巷的二東子打了百合胡同的小四子了,她也第一個趕到,打二東子幾下,讓二東子給自己買燒餅吃,不然就再打;隔壁的趙奶奶病了,兒子早些年就死了,一個人孤苦伶仃,病了沒人照顧,謝穆林就叫來幾個被她打怕的小孩過來,每個人都回家裏拿些吃的過來孝敬趙奶奶,趙奶奶對她也是很好,把她當成親孫女對待;日子一天天過,謝穆林長成了大姑娘,以前總挨她打的人都已經成家了,而她這二十三歲的大姑娘還是沒有著落,為什麼呢?因為她是個“俠女”啊!“我說你這個女兒,從小你不好好管,現在好啦,當上捕快了,做男人做的事情,整天拋頭露麵的,更嫁不出去了!”一個婦人滿麵愁容地說著坐在桌前的男子:“謝清風啊謝清風,你這個閨女要是今年再嫁不出,我、我就不活了!你必須想辦法!”謝清風心裏想,還說我不管,從小還不是你給慣的,哪次闖了禍你會說她一句,我要是說了,你就說我不疼女兒,我能怎麼辦?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是嘴上卻不能這樣說出來。“我這不也著急著嗎?要不就在鏢局裏選一個,小兵挺喜歡穆林的,他也經得住打,要不,咱給咱閨女說說?”“小兵?那小子從小就被穆林打,倒也習慣了,脾氣也很好,長相也不錯,可就是不知道穆林願不願意啊。”謝母雖然著急,但也想得顧忌女兒的感受,不會強迫女兒嫁給不愛的人,如同當年自己被父母逼婚一樣,要自己嫁給一個富家子弟,她不願意,逃了出去,後來遇到了謝清風,兩人一見傾心,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因此還與父母鬧翻過幾次,但她依舊對清風一片癡心,最後父母拗不過她,隻好給他們辦了婚事,現在輪到她做了母親,她自是不會強迫女兒,但也不會隨便放開女兒,因為她了解了父母當年的苦心,怕她跟著武林中人,常年居無定所,自己當年和清風在一起確實吃了不少苦,但是心裏還是很甜的,有錢固然好,可是沒愛也不行,所以她要選一個最好的,方能放心把女兒交給他。“那就等她回來跟她談談吧”在一個距離寒風鎮略遠的鎮上,一個男子在道路上快速奔跑,撞倒來往的人,後麵緊緊跟著一個女子,男子汗流浹背,略顯吃力,而女子卻輕鬆的跨過即將撞到她的推車,一個筋鬥就翻到了男子的麵前,抓住男子的胳膊,踢了一下男子的腿彎,男子跪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毛賊,竟然在我麵前偷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寒風鎮的女捕謝穆林!”女子說著拿出繩子把男子捆了起來,拉著繩子的一頭往前走。“以後不要再偷東西,這樣是不對的!跟我去衙門吧!””穆林姐,你說的隻是演戲而已,別再把我真送官府裏啊!上次進去了,我可挨了不少打。“男子這時在謝穆林的身後小聲說道。”放心啦、“謝穆林說完拉著繩子走過了圍觀的人群。剛剛說到了演戲,這是為什麼呢?因為這個地方是幾年沒有過案子,連小偷小摸的事情都很少,這樣子人們就漸漸把捕快給忘了,所以謝穆林就夥同了鏢局裏的小弟,在附近幾個鎮上表演捕快抓小偷,讓人們記住寒風鎮有一個很會捉賊的女捕快。”你哪次讓我放心了?“男子生氣得轉過頭去,想起上次在寒風鎮,他裝成小偷被抓,被他喜歡很久的阿花看到了,以為他真的偷東西,把他的形象徹底給毀了,所以他強烈要求以後不要再在有熟人的地方演戲了。”不就是因為一個女人?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你放心,實在不行姐嫁你。“謝穆林說的話並沒有讓男子感到欣喜,反而很害怕的急忙搖頭。”姐啊,你饒了我吧,我還是寧願演小偷。““趙小瓜!信不信我抽死你!”謝穆林說完就揚起手。“好了好了,我娶你還不行嗎?”趙小瓜說。“就憑姐這天生麗質,想娶我?想得美!”說完就轉身走了,不管被繩子捆著的趙小瓜。趙小瓜無奈,隻好捆著繩子回家了,回家一定會被爹娘拷問,又好一通解釋了。謝穆林越想越氣,自己明明沒有什麼不好,怎麼就是沒人喜歡呢,同樣年齡的女子都早已成家,孩子一大群了,自己仍無人問津,至今隻有一個媒婆去過她家裏,最後還被她嚇跑了,因為當時她正在抓賊呢,而那個賊就是趙小瓜。不過,她也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她怕的是母親的嘮叨,可沒人喜歡,嘮叨她又有什麼用呢?應該去對著那些男人嘮叨嘮叨。天色漸漸暗了,謝穆林還沒有趕回家去,謝母著急了起來,雖說女兒是捕快,可要是真遇上個厲害的人,她那點三腳貓功夫是絕對敵不過的。“謝清風,你去找找女兒去啊,這天都黑了。”謝母拉起坐在飯桌前吃飯的謝清風說道。”好吧好吧。“謝清風不耐煩地說著走出了房間。謝清風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女兒會有什麼意外,在街上隨便拉一個小孩子,問他最怕什麼啊,他肯定會回答是謝穆林捕快,這樣的霸王還怕被人欺負嗎?但是妻子要求自己去找,不能不去啊,誰都知道妻子的嘮叨功可是所向無敵的,曾經有不少的婦人來學習,還開辦了嘮叨學堂,他可是怕急了妻子的嘮叨功。謝穆林見天黑了,為了能早點回去,就走了山路,隻要越過這座山就到了寒風鎮,隻是山上會有野獸出沒。謝穆林心裏想著,漸漸走到了山的深處,高大的樹形成了巨大影子,樹杈就像是怪物的大嘴,衝著謝穆林嘶吼著,樹上滴落的水滴如同怪物的口水,風吹得樹枝舞動起來,葉落滿地,這時一個黑影嘎嘎叫著從謝穆林頭頂飛過,嚇得她癱倒在地上,樹後麵還有忽隱忽現的影子,一切都在刺激著謝穆林的神經,謝穆林吞了吞唾液,壯壯膽子跑起來,風聲在耳邊響起,就像是女鬼的哭聲,嗚嗚咽咽,摻雜著不知名動物的叫聲,謝穆林越來越怕,怕到腿被植物劃傷也察覺不到,血流滿了整條腿,臉上也被劃得傷痕累累,血水摻雜著汗水,流進了眼睛,脹痛的感覺使謝穆林睜不開眼睛,漸漸跑不動的謝穆林打了個趔趄,險些摔下山穀,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擦擦臉上的汗,觸碰到了傷處,才發覺臉上和腿上強烈的痛感,隻是太過疲憊的謝穆林倒在了地上,無暇去看腿上的傷,隻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漸漸看不清眼前冒著綠光的是什麼東西,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閃過,謝穆林就閉上了眼睛。“公子,狼打死了。”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說道。被稱為公子的男子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謝穆林說:“帶著她一起走吧。”侍衛扛起謝穆林,兩個男子用輕功飛了起來,在樹上矯健的跳躍,不一會就走出了山,到達了寒風鎮。謝穆林被安放在客棧裏,男子找來一個婦人幫謝穆林清理好傷口,並換上一套新的衣服,謝穆林躺在床上做起了夢,夢中的她穿著華麗的服裝,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跳著她最喜愛的舞蹈“醉心”,第一次看到這個舞蹈是在來悅樓,那個美麗的女子在台上跳,台下看的人也都醉了,醉心,真的是讓人陶醉,讓她陶醉到連賊都忘了抓,曾經多少次想要跳起這個舞蹈,但終究失敗,自己在外人眼裏是男人婆,沒有一點女孩的感覺,但是誰又能看到自己的內心如何?誰不期望嫁個好夫婿?她需要的隻是一個懂她的人,願意看她跳的並不醉人的醉心,為什麼一切都那麼難?舞畢,台下的人醉了,可台上的人不是她,她隻是在樓上觀舞的女捕快,小賊看謝穆林沒有絲毫反應,掙脫了她的手逃走了,而她依舊沉醉在舞蹈裏,夢轉換了地方,在街上,她威風八麵地巡視,卻被人指點,隔壁的張大嬸說:“女孩子不在家裏做做女紅,跑出來撒什麼野啊!””是啊是啊,這樣的女孩,肯定沒人要她做媳婦。“前街的趙大嬸附和道。這些曾經是謝穆林親耳聽到的話,但她還是隻能默默承受,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一定要走下去,證明給她們看,不做女紅的女子一樣可以嫁個好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