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今天你就住最邊上的屋子吧,我去給咱們燒飯去。”,熊安邦剛剛進門就幫陳凡安排好了房子,那也是唯一一間目前能住人的房子。
“熊叔,我幫你一起做。”,陳凡怎麼好意思讓老人家做飯,不過他也不懂這裏的習俗,所以不喧賓奪主,隻是上前幫忙。
“小陳啊,你說你這麼好的小夥子,不好好的在外麵打工,跑來挖什麼的野蘑菇嗎。”,熊安邦和陳凡熟絡的之後,便開始如同一個長輩一般嘮嘮叨叨。
在他的世界,能打工的人就是厲害人,再厲害的,他連想都不敢想。
“嗬嗬,我就是愛好這個,我自己有一片地,想要回去重點豬拱菌。”,陳凡入鄉隨俗,將鬆露也開始跟著熊安邦稱呼豬拱菌,不過他知道熊安邦是為了自己好,所以也很有耐心的聽他嘮叨。
“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城裏人,種糧食多好,偏偏要種這種東西,吃了也不管飽。”,熊安邦一個人嘟嘟囔囔的說道。
陳凡聽完頓時笑了起來,雖然熊安邦說的粗俗,但是卻很樸實,而且他說的是國家的糧食安全,粗俗的一句話說出了國家領導人要考慮的問題,不過如今人們講究生活質量,那些燈紅酒綠和熊安邦解釋不清楚,所以陳凡沒有多說。
吃完飯,天已經黑了,熊安邦讓陳凡休息,自己卻要出門。
“熊叔,這大半夜黑乎乎的,你幹什去?”,陳凡頓時不解的問道。
“借兩隻豬明天帶著進山。”熊安邦說完就走了,留下了在原地淩亂的陳凡。
他實在想不明白,進山不都是帶狗的嗎,熊安邦帶一隻豬進去幹什麼?難道是去喂野獸,當做買路錢?
熊安邦走了,陳凡黑咕隆咚的無事可幹,這個破地方手機也沒有信號,便索性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凡就被熊安邦叫了起來,當他走出房間,便看到院子裏拴著兩頭大肥豬,正在哼哼唧唧的對著地麵不斷亂拱。
“熊叔,你還真的借豬去了?”,陳凡無語問道。
“不借豬怎麼找豬拱菌,那東西隻有豬能找得到。”,熊安邦轉身說道。
陳凡沒有計較熊安邦話語裏的漏洞,不然誰找到豬拱菌之後,不就成了豬了,這也才明白為何鬆露被叫做豬拱菌了,也難怪很多人不知道鬆露,如果他昨天在車站說豬拱菌,應該很多人就知道了。
兩人隨便吃了點早餐,熊安邦在屋子裏拿出了一把老土槍,一把砍刀放在了陳凡的麵前,“兩個家夥,你選一個。”
“我要砍刀。”,陳凡毫不猶豫的選擇砍刀。
那把老土槍直接不考慮,因為那個家夥,在當年打日本鬼子的時候都屬於落後武器,每發射一次需要十幾分鍾的準備,而且準確度不高,威力不大,有時候還會炸膛,在他看來,和燒火棍差不多。
熊安邦看了陳凡一眼,自己將老土槍背在了身後,然後又拿上行囊,與陳凡一人牽著一隻豬,開始順著小路向山裏走去。
陳凡來之前就查過了,這片山屬於九嶺山的範疇,山高林密,地形複雜,還有各種危險的野生動物,所以兩人趕路的時候都很小心。
不過他們拉在手裏的豬可不知道這些,一路上對於什麼東西都很好奇,東瞅瞅西看看,有時候忍不住還想要衝過去聞幾下,這讓兩人的速度再次降低。
進過山的人都知道,進山之後危險無處不在,可能來自腳下,也可能來自天空,幸好已經入秋,很多植物開始落葉,視線還勉強看得出十幾米遠。
陳凡一路上走的很輕鬆,他擁有超越常人的視覺聽覺,半路上砍斷了一隻想要挑釁的小蛇,再也沒有發現什麼危險,所以他便開始欣賞一路上的風景。
一片片黃色的,紅色的,綠色的山林,看起來美輪美奐,還有一聲聲清脆的鳥叫在山林回蕩,沒有被汙染的空氣十分清新,偶爾還能遇到一兩口山泉,裏麵的小魚自由自在的四處遊蕩。
熊安邦卻截然相反,他從小在這裏長大,早就看膩了這些風景,反而對於偶爾出現的美味野果更加感興趣,一路上嘴巴基本沒停過。
就快到達中午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一座滿是橡樹的山下。
“到了,豬拱菌大多數寄生在橡樹的根部,豬可以聞的到,然後會將豬拱菌拱出來,豬很喜歡吃豬拱菌,你要看好,他們隻要拱出來,你要立馬搶過來,不然我們就是來喂豬了。”,熊安邦轉身對著陳凡說道,然後拉著自己的豬首先進入了橡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