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走進了站台,小惠又慢慢走了回來,雙眼之中淚水不斷流下,這三天時間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夢,是她一直都不敢奢望的未來。
她可以感受得到陳凡骨子裏的關心與嗬護,其實她很害怕,也很想哭,她不想陳凡離開,但是男人腳步不能拴住,要讓他飛,盡情的飛。
三天的時間,陳凡沒有做出一點輕浮的舉動,她知道男人能夠做到這一點,真的很不容易。
她很容易滿足,隻要陳凡偶爾能夠想得起自己,偶爾能夠打一個電話給自己。
直到陳凡離開一個小時以後,淑惠才緩緩轉身,離開了火車站,她知道陳凡這樣的男人一定能夠成功。
所以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總有一天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就得成為一個有用的人,不然這樣優秀的男人不可能屬於自己。
陳凡坐在火車上麵,雖然不知道淑惠想了這麼多,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喜歡這個堅強卻可愛的姑娘,想了一會,他才搖搖頭拋開思緒,一個容器想要擁有更多,隻能不斷擴大自己,所以他隻能不斷奮鬥,不斷前進。
幾個小時以後,火車終於停在了橫縣的站台,陳凡急忙走下車,在車站周圍開始打聽鬆露的消息。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沒有一個人聽說過鬆露的名字,陳凡心中有些失望,難道是自己聽錯了,或者飛機上的兩人也得到了錯誤的消息。
這時,一個一直站在邊上冷眼旁觀陳凡詢問鬆露消息的老農忽然開口,“小夥子,你說的鬆露真的長的像土豆,切開之後裏麵帶著一些紋理?”
陳凡聽到老農的語氣,眼前一亮,急忙轉身看向了老農。
“對的,大叔,難道你見過類似的東西?”,陳凡聽出了老農語氣中的不肯定,但是說明他可能真的知道一些消息。
“我知道一種蘑菇,叫做豬拱菌,和你說的鬆露很像,不過這東西很難吃,你打聽它幹什麼?”,老農也不是很肯定的說道,最後才將他的疑惑說了出來。
“大叔,你可以帶我去找你說的豬拱菌嗎,我可以付給你工資,每天二百,你看怎麼樣?”,陳凡難以抑製激動的心情,聽大叔的語氣,這種東西他知道哪裏有,而且似乎不少。
“二百!小夥子你不是開玩笑吧?我給人幹一天苦力才掙一百。”,老農顯然沒有抓住問題的重點,在他看來,二百塊的工資太高了。
“真的,不管找到的是不是我要的鬆露,我都不反悔,這是一千塊,當做定金!”,陳凡急忙從錢包裏拿出一千塊,塞到老農的手裏,讓他相信自己。
“唉……,這小夥子,到時候後悔了可別找我要錢,你跟我走吧。”,老農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足以見得他還是比較淳樸的,拿到錢還不忘提醒陳凡。
“大叔你就放心吧,如果找到了我要的鬆露,我可以多給你一千塊獎金!”,陳凡急忙跟上老農的腳步,滿臉欣喜的說道。
老農看到陳凡已經吃了秤砣鐵了心,索性也不勸他了,帶著他來到了橫縣公共汽車站。
“大叔,我們來這裏幹什麼?”,陳凡看到老農沒有帶自己去找鬆露,而是來到了車站,有些鬱悶。
“豬拱菌隻有在深山老林裏有,我家就在山區,你和我去我家,明天一早我帶你上山。”,老農似乎看白癡一般的看了陳凡一眼,然後才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嘿嘿。”,陳凡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他著急之下,竟然下意識的想要直奔目的地,最後竟然被一個農民大叔鄙視了。
陳凡和老農乘坐著一輛看起來即將報廢的小客車,一路上搖搖晃晃的用了五個小時,車子終於停在了一行破舊房子前麵。
“到了,下車吧小陳!”,老農看到車停了,拍拍正在打盹的陳凡。
路上兩人隨便聊了一會,至少將姓名互通了一下便於交流,陳凡也知道了對方叫做熊安邦,很霸氣文藝的文字,就是可惜他的一生和他的名字扯不上半點關係。
“好咧,熊叔。”,陳凡答應了一聲,急忙跟著熊安邦走下了車,當他看到麵前一行破舊的小房子,上麵還掛著某某小超市、某某酒店牌子的時候,頓時笑了出來,心裏暗道這些人可真會開玩笑。
不過這才是征程的開始,陳凡接下來便跟著熊安邦開始走山路,陳凡也沒有看時間,反正走了很久很久,當他們到家的時候,太陽即將落山,幸好陳凡的身體不錯,一般的城裏人可能走到半路上就累哭了。
麵前是三間土培房,然後用竹子與樹幹做了一個圍牆,遠處零零散散的住著幾戶人家,這裏由於人口稀少,住戶分散,在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竟然很不容易的連電都沒有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