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搖了搖頭說道“我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自己是幹嘛的,叫什麼,都不記得了。”
老漢站起身來給屠夫端來一杯水問道“這麼說,你不是那磚窯的工人了?”
屠夫搖了搖頭說道“本來要去磚窯打工的,可是太餓了,走到你家店前就餓昏了。”
老漢歎了口氣說道“磚窯還是別去了,那裏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屠夫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了?”
老漢繼續歎了口氣說道“你看到我那兒子沒有?他叫雲貴,原來是在外麵打工的,聽說家裏開了家磚窯廠,就打算回家來,當初想在家門口打工總比在外麵打工強,雖然錢少些,但是可以照顧家,誰知道,這磚窯裏工人幹活什麼保護措施都沒有,一次燒磚的時候磚爐爆炸了,我那兒子右側身體全部燒傷,腿也被炸斷了,右臉也被燒出了幾道疤,後來我去找磚廠的老板理論,誰料他們仗著人多,說我兒子操作不當,才會爆炸,他們不負責,我家老婆子因為生氣,一口氣沒上來,撒手走了,所以這磚廠你最好還是別去了,要是實在沒地方,就在我這裏呆著吧,發不起你工錢,但是能管飽你吃飯。”
屠夫憨憨的點點頭說道“俺不為別的,能吃飽飯就行。”
不多時,老漢的兒子來到了臥室中,看到屠夫醒來之後說道“飯好了,爹,大哥,都來吃飯吧。”
這老漢的兒子雖然一瘸一拐,但是常年在外出苦力打工的他看起來也顯得憨厚粗狂,隻是被炸斷的左腿由於肌肉萎縮,看起來十分不協調。
屠夫應了一聲,連忙起床朝著外麵的餐桌走去,剛到餐廳,屠夫身子猛然一頓,前麵坐著的那少女不正是自己在白天見到的那個放羊的妹子嗎?
老漢歲數大了,經驗豐富,看到屠夫身子一頓,心裏當即就有數了,看樣是這憨小子看上自家閨女了,當即說道“這是我女兒雲香。”
屠夫嘿嘿一笑,“嗬…嗬嗬,你好,我是二狗子。”
聽到屠夫說自己的名字,雲香噗嗤一笑,連忙說道“二狗哥餓了吧,快坐下吃吧。”
屠夫臉一紅,也不多說話,拿起饅頭便吃,而且是多吃饅頭少吃菜,真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以吃飽為主,這頓飯屠夫整整吃了十一個饅頭,看的老漢一家三口目瞪口呆,好家夥,這大塊頭真能吃,沒虧的他長這麼大個。
吃完飯雲香去收拾碗筷,老漢和他兒子一起和屠夫聊起天來。
“二狗啊,你先去洗個澡吧你不是磚窯的工人,哪來的這一身煤渣子。”
聽到老漢這麼說,屠夫嘿嘿一笑說道“我爬拉煤的火車來的。”
雲貴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向一間屋子裏,提來一壺開水說道“這裏有開水,屋後麵有棚子,還有口井,你快去洗洗吧。”
屠夫嗬嗬一笑說道“沒事,俺不用開水。”站起身就朝屋後麵的棚子走去。
老漢連忙站起身來說道“二狗子,這天寒地凍的,別凍著了,咱這縣城醫院就是個擺設,沒有藥的。”
“沒事的,俺身子硬。”說話間,屠夫已經拿起木桶扔在井中打起了滿滿一桶水,雖然天寒地凍,可老漢家的這口水井的水卻沒有結冰,反而還略帶著點溫度。
洗澡間,雲貴送來了一身幹淨衣服,讓屠夫換上,看到屠夫一身上下的刀疤,雲貴心頭一怔,這家夥到底是幹嘛的?這一身上下的刀疤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說不定就像電影裏演的一樣,就像賭王一樣失憶了落魄到這裏也不一定。
洗完澡出來的屠夫,簡直像變了個人一般,粗獷雄壯的身體如同巍峨的小山,麵容俊朗剛毅的屠夫再次坐在餐桌前的時候,讓老漢和雲貴都為止一怔,這二狗子還是個俊小子呢。
就在屠夫他們三人聊天的時候,雲香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說道“爹,明天的菜我都切好了,柴火還沒劈,一會你劈了吧,不然明天不夠用了。”
“哎,我這就去。”老漢放下手中的旱煙,在鞋底上磕了磕,就要站起身。
“您老坐著,我去!”屠夫站起身來,衝著雲香問道“柴火在哪?我去劈。”
洗完澡的屠夫俊朗的模樣讓雲香看了之後小臉飄過一陣紅雲,說道“哦,在屋子後麵。”
屠夫二話沒說,轉身朝屋後麵走去。
屠夫走後,老漢,幹咳一聲,說道“雲香啊,你過來。”
雲香走過去,坐在老漢麵前,問道“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