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撿拾垃圾的日子過了沒幾天,屠夫漸漸的恢複體力,孤身一人離開了碼頭,雖然屠夫失憶了,智商也有些受損,但是他並不是白癡,雖然不知道的自己的身份,但是憑著一身力氣,找份工作安穩過日子總還是過得去的。
一路踉蹌的屠夫走到火車站,看著兩米多高的鐵柵欄,屠夫看似雄壯的身軀縱身一躍便輕巧的翻了過去,走進火車站內,一輛拉煤的火車正在緩緩開動,屠夫毫不猶豫的翻身爬了上去,在黑乎乎的煤渣上混混睡去。
等屠夫再次醒來的時候,火車已經停下來,屠夫跳下火車,環顧四周,這是一個不大的車站,隻有兩間房子,顯得十分簡陋,不遠處大片的山羊在懶洋洋的吃著草,一個姑娘坐在山坡上吹著竹笛看著這些山羊,一臉幸福的笑容,畫麵顯得如此的溫馨。
隨著太陽漸漸落下,姑娘站起身,驅趕著羊群準備離開,屠夫癡傻一般,呆呆的看著那姑娘,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走了不多時,姑娘便走進了一個小縣城裏,屠夫也快步跟了過去。
縣城不大,但是人口卻不少,由於地處偏僻,土地貧瘠,這裏人的生活並不富裕,充其量也就是比中等條件的農村要好上一點,臨近傍晚,大量的貨車開了進來,貨車上拉著不少煤,屠夫看了一下,應該是從自己“坐”的那輛拉煤的火車上卸下來的,看來這縣城應該是有什麼企業吧,不然也用不到這麼大量的煤。
屠夫漫無目的的在縣城裏晃悠,從周圍集市上的人口中得知,這縣城裏有一個磚窯場,規模很大,老板正在招收工人,縣城裏的不少青壯年都去了窯廠打工去了,老板雖然開的工資不算高,但總是能夠按時發放,所以縣城裏的小青年也不願意外出打工了,幹脆就在自己縣城的窯廠裏做事了。
屠夫走了幾步,肚子一陣咕咕叫,這個雄壯的漢子此時正被饑餓侵蝕,饑餓難捱的屠夫走上前去,來到一個路人麵前問道“大哥,這個窯廠在哪?俺想要去打工,混口飯吃。”
那人打量了一下屠夫,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壯士的大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連忙說道“不遠,不遠,就在前麵,你往前走,過了這個小山包,後麵就是,窯廠前麵有個飯店,看到飯店就差不多要到窯廠了。”
屠夫連連道謝之後,告別了這個路人,上路直奔窯廠方向而去,照著那人所說的,屠夫翻過了一個小山包之後,果然一家叫做老農民的家常菜館出現在眼中,此時的屠夫腹中再次傳來噩耗聲,咕咕直響的肚子鬧的屠夫一陣頭暈,屠夫猛地拍了拍自己不爭氣的肚子,朝前走去,可是走到餐館門前的時候,一陣眩暈感再次襲來,屠夫晃晃悠悠的一頭栽了下去,失去了直覺。
“爸,爸,你快來啊,有人在咱們家門前昏倒啦。”一個少女驚慌失措的喊叫著自己的父親,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屠夫白天看到的放羊的女孩,也是這家餐館老板的女兒。
問詢趕來的女孩父親看了看昏倒的屠夫,說道“哎,準是這磚窯的苦力啊,你看他身上這一身的煤渣子,肯定是幹了不少活給累的啦,快去叫你哥來,這人怎麼長的這麼壯實。”
不多時一個少年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看到昏倒的屠夫,也是一陣唏噓說道“爹,咱們根本扛不動他啊,他塊太大了。”
那男人看了看不遠處羊圈裏的手推車,說道“去,把手推車拉過來,用手推車把他推進去。”
就這樣,兩男一女上下其手,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將屠夫這大塊頭弄進餐廳。
這餐廳不同於那些豪華的大酒店,所謂的餐廳,也就是幾間簡易的活動板房搭建的房子,後麵還有幾間水泥房,外麵是餐廳,裏麵的水泥房是住宅,簡易房裏擺了二十幾張桌子,十分簡單,桌麵上零星的放著十幾個蒜瓣,和一瓶醋。
雖然餐館不豪華,十分簡陋,但是飯菜可口,價格便宜,再加上距離磚窯場很近,一些打工的工人在下了工之後都喜歡來這裏吃飯喝酒來解解乏,再加上老板為人樸實,頗得這些青年工人的好評,一來一往間生意還算不錯。
餐館後麵的住宅房裏,老板將屠夫放在自己的房間裏,又讓他女兒準備了一些稀飯喂給屠夫吃,就這樣,過了兩三天的時間屠夫才漸漸醒來。
醒來的屠夫看到老漢之後,第一句話不是問自己在哪裏,而是張口便說“餓死我了!”
老漢笑了笑說道“好好,醒了就好,飯在鍋裏這就好。”
屠夫尷尬的笑了笑連聲道謝,寒暄一番之後,老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屠夫撓了撓頭說道“我不記得了,原來有個老頭叫我二狗子。”
老漢笑了笑,說道“那二狗子,你是幹嘛的?怎麼到這輝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