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明晚上順便把沫橙也叫來,她在廣州城也沒啥親戚,叫過來一起過節熱鬧得了。”林敬言拍了拍剛才由於一番打鬥染在衣服上的灰說道。
“啊?”聶揚一愣。
“啊什麼啊, 早看出來你小子對她有意思了,哥這是給你製造機會,自己把握。”林敬言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聶揚的肩膀,下樓去了。
聶揚哭笑不得,怔了怔,然後猛然想起跟著自己來福建的幾個難兄難弟可都沒法回家過節呢。
想到這裏聶揚火急火燎地掏出自己的手機給餘輝打去一個電話,不多時電話接通。
“喂?阿輝?你回去沒有?”
“回去哪?”餘輝那邊明顯一愣神,他電話那頭,人聲嘈雜,不知道是在哪裏接的。
“回X縣。明兒中秋還是你提醒我的。”
“沒,不過長風他們和另外一些兄弟都回去了,就剩下幾個,現在跟我在網吧通宵。”餘輝那邊還傳來了敲打鍵盤的聲音。
“你等會,五分鍾以後我再給你電話。”聶揚略微一思索掛了電話,然後分別給石建、姚羽軒、馬順炎三個打去電話。
這三人都是跟著一起跑路的過命交,在福建的道上也算掛了名號了,雖然不如聶揚那一百六十萬的多,但是估計懸賞額也不低,他們也不敢回去吧?
果然,石建和馬順炎都留在江門沒動彈,他倆一個根本沒家,一個跟家裏人關係惡劣無比,別說中秋,就是大年估計都不趕著回去過。
至於姚羽軒,這小子還在車上———他三天前就請假回東北老家了,這會兒人在河北,明天能到黑龍江。
這倆王八蛋賴在江門不想動彈了,說啥也不想明天跑來廣州城湊熱鬧,聶揚無奈,再撥電話給餘輝。
“喂?阿輝?明天滾回來廣州城吃晚飯。”
“行行,知道了。”餘輝那邊滿口答應,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鍵盤響,隨後通話結束。
翌日下午。
聶揚開著林敬言那輛大眾化到一定程度的德國車去汽車站,接了聶鐵柱和紅霞到林敬言的大宅。
聶鐵柱和紅霞都很是驚訝,他們對於林敬言是極熟悉的,就是拿他當自家親侄子看待,所以也沒什麼拘束,隻不過,在他們眼裏,已經出去外地曆練了好幾年的林敬言,依然是幾年前那個到處惹是生非的半大小子。
“敬言侄子出息了啊。”聶鐵柱在林敬言的宅子轉悠了一圈,砸吧砸吧嘴,然後狠狠瞪了聶揚一眼:“揚子,你可得爭點氣,跟你敬言哥混幾年,把咱們祖屋給翻新重建了。”
“知道知道……”聶揚嘴上答應著,心裏頭偷笑,他對爸媽是說跟著林敬言混給林敬言的建材生意打下手,實際上林敬言根本不做建材生意。
聶揚心裏已經盤算好了,等中秋節過後,騰出時間,他要在江門搞一個地磚廠,畢竟沙場是幹不久的。
江門的地磚廠很少,很多建築工地都是用中山那邊的地磚廠的地磚,這個事情海文瑞跟聶揚提到過,此外,在江門的建材市場,除了地磚,鋼筋、膨脹螺絲之類的玩意也都是靠外麵進來,本地沒多少這樣的廠子。
聶揚此時,幹淨的私人存款也達到六位數了,要翻新重建老家的祖屋並非難事,等江門的正當生意搞起來後,風風光光照著林敬言這棟大宅子的模樣在老家下沙鎮重建祖屋,也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