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結伴同行,周山開口問道:
“明落,恕我眼拙了,到是沒有看出來,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周山心裏一直有些疑惑,其他宗門都有自己的標誌,從衣飾到功法。甚至有人可以隱藏,但從身上的氣息,也能看出些端倪。
這個叫鈞明落的修士,他倒是很陌生。倒不是因為沒有見過他,這世間沒見過的人千千萬萬,但根據一些細節,終歸是能看出屬於哪個宗門的,這人卻一點都看不出。
鈞明落沉吟片刻,他確實有些特殊,隻是他自己還有很多事都不是很明白,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怎麼跟周山說。
周山見他沒有說話,以為他不願說,便笑了幾聲,不在詢問。
除了柳姑娘所托之事,關於自己這些他倒不是很在意,見周山幾人是乎有些誤會了,想了想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很明了,剛才倒是不知怎麼說。”
鄭石見鈞明落這般說,心下有些惱怒,語氣有些冷淡,道:
“難不曾你還是身負重任,正待拯救蒼生,所以不便說與他人知曉。”
他把他人這兩個字咬的有些重,似乎表示不滿鈞明落虛情假意。
鈞明落本是在法木樓上,見周山不懼強敵,是個好男兒,因此也是想與三人結實一番。
現下見幾人都有些冷淡,本想與他們解釋一番,但又一想,這件事自己確實也是有些迷惑,又見這鄭吳二人這般作態,便不再言語。
周山見幾人都有些冷淡,便不再提起此事,開口笑道:
“明落,待過了這片屋舍,旁邊那處地方便是長老的居所。”
吳政瞥了鈞明落一眼,說道道:“周山,我們不知準備聚些同門,找那璿璣宗的幾人的嗎,怎麼不去了,若是時間晚了,他們或許就走了。”
鈞明落見他瞥了自己一眼,有些疑惑,轉眼一想便明白了。這人還在氣憤自己剛剛不願說的事,心下搖了搖頭,鈞明落心想:
“我剛剛本是見你三人很是義氣,一時心起,想要與你們結識一番。能探尋到瓊華宗的所在,已是很感激了,又兼周山豪氣,想要相助我早日到瓊華宗,但眼下看來,這兩人如此心胸狹隘,不是個真男兒,實在不值得我鈞明落相交。”
鈞明落又想道:
“我雖說身負柳姑娘所托,倒也隻需自己盡力便可。有何必為此與這般心胸狹隘之人虛偽,不若謝過周山,就此離去,此去瓊華宗縱使千般險阻,我也不會負人所托。”
他本是光明磊落的真男兒,見到豪邁義氣之人,便想要結識一番,但若是假豪傑,便也不會虛偽。想到這裏,鈞明落停下抬起頭看著三人說道:
“鈞明落這裏謝過三位,能貴言相告瓊華宗所在,眼下鈞明落還有其他瑣事在身,便不再麻煩三位,就此告辭。”
吳鄭二人不置言辭,周山沉吟片刻:
“他本是見這鈞明落是個豪邁男兒,便想相助一番,沒想到同門兩人與他生了嫌隙。他雖仍有心相助,但他與這鈞明落本是萍水相逢,一方是與自己相=交經年的同門,一時也不願為一陌路人,而傷了同門情誼。”
當下,周山道了聲歉,便順水推舟應了下來,說道:
“既然明落還有要事,那我們就是別過,若是以後遇見,在暢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