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彭鬆的家裏麵,有著讓人咋舌的簡單和素樸,這讓我覺得有一些出乎預料,這個家裏已經很久沒有女主人了,所以家裏的感覺就是一個字:亂
簡直是太亂了,就是邋遢如我,也有一些看不下去的感覺,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量著這個市長家裏的陳設,覺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市長已經下班回家了,下班的時候,倒是不用菜芽去單位接,而是他自己開著車回來,據說菜芽曾經極力的反對,但是,市長還是極力的要求菜芽去接彭珍珍,沒想到,彭鬆的決定,確實是收到了效果。
我環視著周圍的情況,看起來不管是市長,還是彭珍珍,都不是做家務的材料,桌子上的水漬已經很深了,也沒有及時的擦去,窗子上的窗簾,也好像是許久沒有拉開的樣子,換下來的衣服已經堆了好大的一堆。沙發的沙發罩,已經歪掉了。
彭珍珍像是一個受了驚的小羊羔,乖乖的躲進了彭鬆的懷裏,彭鬆則是一臉的凝重,一邊悶悶的吸著煙,一邊輕輕的撫摸著愛女的頭發。聲音輕柔,道:“沒事,爸爸在,沒事了啊。”
菜芽像一杆標槍一樣,站在沙發的旁邊,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而我則是比較隨意的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好像是我屁股下麵的沙發,壞掉了一根彈簧,坐上去感覺很是不舒服。一隻手夾著剛剛市長遞過來的7塊錢一包的煙,翹著二郎腿,打量著證件房間。
蓬鬆看著一言不發的菜芽,又看了一眼吊兒郎當的我,終於開口道:“謝謝你們救了珍珍,唉,菜芽,你看,這些人這麼快就盯上咱們了。”
菜芽搖了搖頭,嘖了一聲,不溫不火的道:“市長,我們不是被盯上,而是您一開始進了他們的局,你一直在他們的局裏麵。”
市長無奈的笑了,之後看了一眼坐在沙發裏麵的我,問菜芽:“這位是誰?”
菜芽麵不改色,道:“這是我的一個戰友,我們轉業之前在一個部隊裏,現在也是待業在家,我們今天在街上偶然遇見的。”
“哦,是嗎,謝謝你救了珍珍啊。”說著,摸著珍珍的頭發,一臉的親昵,道:“珍珍,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最好時時刻刻的待在菜芽的視線裏,現在外麵很危險,作為我的女兒,你會更危險,知道了麼?”
如果是放在平常,彭珍珍肯定會跳起來,之後和他的老爹頂嘴,但是這一次卻是非常的乖,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之後一臉鄭重的道:“老爸,我知道了,但是,就像你說的,你的安全也是個大問題啊,所以,我覺得,這個張海岩(菜芽臨時給我取的名字)伸手好像也不錯呢,反正他現在也沒事情做,又是菜芽哥哥 的戰友,就讓他保護我吧,菜芽就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的安全吧。”
看著自己的女兒經曆了這些變故之後,突然變得這個懂事,彭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女兒的後背,讓她去睡覺,之後坐在了沙發上,讓菜芽也坐了下來。同時點著了一根煙。
彭珍珍見爸爸沒有那麼痛快的答應自己,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纏著爸爸。隻是乖乖的去臥室睡覺去了。
彭鬆看了一眼女兒寢室的門,才顯現出一種愁眉苦臉的表情,他看了一眼菜芽,道:“看清楚了嗎?是那邊的人嗎?”
菜芽仔細的想了想,之後很認真的搖了搖頭,道:“我不敢肯定,這四個家夥麵生的很,我並不敢肯定這幾個家夥的身份,隻不過這些家夥,明顯是衝著珍珍來的。”
彭公撓了撓腦袋,仿佛是有什麼事情想不通,我看這兩個家夥說話,也不避著我,看來他是對菜芽非常的信任的,也願意相信他昔年的戰友。
我清了清嗓子,道:“好吧,這是你們內部的事情,我好像,沒有必要知道這些吧,那麼,我就告辭吧。”
說著,就想順勢的起身告辭,菜芽臉色突然一變,有一點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沒想到彭鬆的表現還是比較沉穩,他也沒有站起來,隻是叫住了我。
“張海岩是嗎?我想,你可能已經參與進來了,我想請你留下來協助我,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興趣?”彭鬆的聲音很沉穩,顯得從容不迫。
我順勢又坐下了,看了一眼菜芽,道:“有興趣,倒是有興趣,我現在最感興趣的是,我能拿到多少的勞務,因為你可能也知道現在的行情,想要請到我和菜芽這樣退伍的特種兵,可是要花大價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