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距離卡子還有不到200米的距離了,我都經看到橫攔在路上的欄杆了,欄杆上繞著閃爍的紅燈,陳岩死死地盯著前方,道:“別減速,繼續開!”
我穩穩的握著方向盤,靠近卡子的時候,車速依然很快。我看見卡子後麵有兩個穿著反光背心的警察已經急了,揮動著手裏的紅色指揮棒,大呼小叫的,意思是叫我們停下來。
我問陳岩:“我說車長,怎麼辦吧,衝卡子?”
“先試試看,不行的話再說”說著他坐正了,清了清嗓子。車上的人都緊張了起來,手都死死地抓著座椅。
我深吸了一口氣,腳下把油門踩的更狠了點。可是當靠近卡子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卡子根本沒辦法衝過去,我看到一個警察飛快的在地上鋪設了一條刺釘帶。趕緊踩了刹車。
高速急刹是十分危險的,很容易發生側滑,像麵包車這種底盤比較高,分量又很輕,甚至會發生側翻。我奮力的穩住方向盤,輪胎和路麵劇烈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孫天炮已經一頭撞在了我的座椅上,疼得他直罵街。
最終,在輪胎就要壓上刺釘帶的時候,終於停住了。
幾個守卡子的警察嚇得不輕,看著我們的車停下來,也帶了些火氣,罵道:“忙著投胎去是不是?沒看著卡子嗎?接受排查!!”
我剛要問他,怎麼自己人也要盤查嗎,陳岩已經跳下車,重重的摔上車門,氣勢洶洶的向兩個警察走去,開口就問:“你們是那個分局的!”
兩個警察麵麵相覷,一時愣住了,怎麼衝卡子的還有理了,陳岩接著道:“車上的都他娘的是傷員,其中有兩個群眾,要查快他娘的查,人命關天,如果耽擱了,責任不是你我能扛得起的。”
兩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其中的一個打開了手電,草草向車裏照了照,隻見孫天炮就像活不起了一樣,靠在座椅上,用手捂著額頭,自言自語的哼著:“我覺得我還值得搶救一下。”
兩個警察也不敢耽擱,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收起刺釘帶,抬起欄杆放行,陳岩擰身回頭上車,摔上車門,我一腳油門,車子就向著前麵的黑暗竄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包頭市的馬路上,並沒有多少行人。我開著車,盡量地繞開那些有監控器的路段。經曆了剛剛的緊張以後,我不由的覺得,我們真的是很無聊。楚胖子費盡心機的折磨我們,我們像喪家之犬一樣,被自己人追著滿街轉。想想的確是十分的無聊。
幾經周折,我們來到了包頭市第三人民醫院,其實這裏是七局在包頭的駐地。雖然裏麵的工作人員我們不認識,但是大家都是一個部門工作的,看我們落魄成這樣,總也該照顧照顧我們,想著,就把車開進了醫院的急救通道。陳岩下車,到裏麵去掛了急診。具體是什麼流程,我這裏就不說了,不然泄密的罪過,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不一會,一個身材魁梧的醫生快步奔了出來。我看著他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先不說滿身健碩的肌肉吧,就是那滿臉的彪悍,和身上潔白的實驗服在配在一起。顯得特別違和。胸口的銘牌上寫著他的名字,此人叫李德誌,
他快步的在前麵帶路,我們的車跟著走下了急救通道,轉向了醫院的後院,七拐八拐的,最後在醫院太平間的邊上停了下來。我們把兩個警察扔在了車上,正想去拿我們的裝備和武器,李德誌說這裏人多眼雜,一會兒他會派人把裝備和槍從後邊運進去。
我們也沒想那麼多,我們太累了,有個人給我們做免費的苦力,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於是就隨著李德誌向太平間門口走去,他用自己的工作證,刷開了太平間的大門。我們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