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抬起頭,征求陳岩的意見:“隊長,你說咱們怎麼辦吧。”
陳岩緊鎖著眉頭,想了半天,道:“楚胖子這麼設計障礙,為了不讓咱們一個月之內回到北京,我說咱們還偏要按時回去,咱小隊丟不起這樣的人。
我接過話頭:“看來包頭咱是走不通了,肯定是被警察和武警給圍成鐵桶了。”
陳岩搖頭:“不,咱們最好還是去包頭,那邊七局有分點,不至於一點情麵都不給吧,借點錢坐火車也是很好的嘛,”
我們點頭表示同意,方向定好了。我們5個人將右拳頂在一起,剛要喊出“捍衛祖國,捍衛兄弟”,孫天炮說:“我說2號倉庫特勤小隊全體指戰員們,我建議咱們這次改改口號,這次改成:
幾乎沒有猶豫,我們豪邁而整齊的吼道:“重返北京,收拾胖子!”
我們沿著鐵路,向著包頭的方向出發了
至於到了包頭,找到七局在包頭的“分舵”之後,我們具體怎麼做,我沒有想,也不用去想,因為在小隊裏,有陳岩這個狗頭軍師,孫天炮這個肉盾,猴子這個刺客和菜芽這個殺手,仿佛什麼都不用我去操心。
剛剛走了幾步,陳岩突然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頗得楚胖子的真傳。也是欠揍的很。
猴子問道:“我說隊長,怎麼不走了?”
陳岩笑道:“剛剛那個老頭子也挺不容易的,是不是?我想送給老頭子點零花錢。”說著,向我挑了挑眉梢。
我雖然不知道陳岩下一步的計劃,但是知道這家夥肚子裏的壞水肯定又冒出來了,肯定是有了什麼主意。就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點子了,說說看。”
“那老爺子認為我們是惡人,我們就真的當一回惡人吧。走,給他送十萬塊錢去!”說完,就轉身往回走,招呼我們其餘的4個人,殺氣騰騰,向檢修所走去。
老頭子剛剛鬆了口氣,可是看著我們又殺了個回馬槍,嚇得臉都白了。就聽防盜門喀喇一聲,暗鎖已然鎖上。自己也躲在門後,不肯露頭。
孫天炮裝腔作勢的走近防盜門,臉上裝作惡狠狠的,用槍托砸門,故意用粗嗓門喊道:“老頭兒,聽說你報警了是嗎?”
老頭頓時嚇得幾乎尿了褲子,他是一個憨厚的老實人,剛才確實有那麼一刻想要撥電話報警,畢竟10萬元對於這種基層工人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外快。可是隨即,他就放棄了,想起菜芽呲牙咧嘴的表情,就不由得脊背發涼。
聽見孫天炮這麼說,就趕忙解釋:“你們幾個娃娃,老頭子我真的沒報警,沒那個膽子,你們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啥啊,老漢我不禁嚇啊。”
我心裏不忍,覺得這樣的方式對待一個老爺子,還把老爺子嚇成這樣,確實大大地不妥,忍不住小聲的對陳岩道:“我說隊長,咱們,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道德啊?”
陳岩不回答,反問我:“如果你潛伏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小孩,小孩無辜,但是會暴露你的位置和身份,你會怎麼辦?”
我不由得一怔,心裏冰涼,看來不管是哪種類型的戰爭,真正受傷的,永遠都是最普通的人民啊。
我還是不甘心,接著問:“那就不能好好的和這個大爺說嗎?”
陳岩輕笑:“想得美吧,老來精,特別是這個歲數的人,是不會冒險的,我敢打賭,咱們一走,他鐵定讓這件事爛在肚子裏,連他老婆,都不一定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