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掙紮著就要坐起,曲城卻忽然道:“張立,你有傷在身就不必起來行禮了。”這句話入張立耳,張立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太陽真打西邊兒出來了?
這時聽到曲城又道:“張立,那6段銘將你打成這般模樣,我身為外門長老心裏著實過意不去,為了對你有所補償,我決定破例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張立先前的吃驚還沒有回神,此刻又是被弄得一驚一愣。怎麼被6扒皮打得昏迷一場,這醒來之後,莫非世道就變了不成?張立如今靈魂不斷變化,思維也漸漸隨之改變。他隱隱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古怪。不過再怎麼覺得有古怪,這個‘師’是一定要拜的。開玩笑,如果不答應,那不是找死麼?
張立的思維一瞬間就如同回到了先前墜落在冰洞的時候,於是立刻恭敬地道:“師傅在上,請恕弟子有傷在身無法跪拜了。待弟子傷好,再行跪拜之禮。”
曲城得意地笑了笑,很滿意張立的反應。在曲城眼裏,張立應該也必須有這樣的反應。隨後他讓張立安心養傷,便迅離開了。
張立躺在床上,腦袋有些蒙。先前差點被6扒皮打死,蘇璿卻仍然沒有絲毫反應,難道她與自己的約定隻是隨便?張立當然覺得不會是這樣,隻是他卻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其實緣由很簡單,十前蘇璿是準備奪舍張立的,隻是因為張立靈魂的原因而奪舍失敗,後來又幫助張立成為紫凰棺的一半主人,已經消耗了她太多的靈魂力量,所以此刻的蘇璿已經在紫凰棺中進入深度睡眠了。
如果張立知道蘇璿會奪舍一個男人,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
張立的傷很快就好了,他也重新行了拜師大禮。當曲城收張立為徒的消息傳遍整個洛古劍派,所有的人都感到非常吃驚,非常非常的吃驚。隨後整個望龍山幾乎都開始大肆談論這一爆炸性的消息……
而6段銘從得知這一消息開始,就覺得自己的耳朵肯定出了問題。如果在整個望龍山誰最了解張立,那6段銘認為絕對是非他莫屬。在他想來,像張立這樣的級廢物,是絕對絕對不可能被哪個長老收為徒弟的,即使是最弱的外門長老曲城也不可能!
但是當張立身穿正式的弟子服,出現在6段銘麵前時,6段銘忽然覺得自己的什麼觀有些崩塌了。
陽光很明媚,四處的積雪似乎也不能帶來寒冷了。張立第一次覺得望龍山的雪景竟然如此美麗。
“6……師兄?”張立此刻的腔調抑揚頓挫,但在6段銘聽來卻是如同針雷入耳,渾身難受。6段銘根本不知道中間到底生了什麼,原本犯了‘死罪’的級廢物,怎麼反而一躍成了整個外門的第一弟子?
但事實擺在眼前,6段銘縱然膽子在大,也不敢得罪曲城長老。他立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張立的腿就哭道:“張師兄,您大人有大量,以前都是弟有眼不識泰山呐,還請張師兄高抬貴手。千萬不要和弟計較啊。”
張立靈秀俊雅的臉上微微泛起怪異之色,他還有些不太適應身份的突然轉變。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6扒皮,張立隻是搖了搖頭,隨後便向自己的破木屋快行去。幾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雪貂怎麼樣了。
在張立的身影漸漸消失之後,6段銘的眼裏忽然重新閃現凶光:“瑪的,白臉廢物,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下作手段讓曲長老收了他。哼,就算拜了師,廢物還是廢物。”6段銘暗地裏吐了一口唾沫,隨後也轉身走掉了。
張立剛推開木門,一個雪白的影子頓時就躥上了他的肩頭,隨後抓著他的頭‘嗡嗡’地叫著。張立將可愛的家夥抓在手裏,隨後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將雪貂扔在床上,隨後聞了聞,俯下身子一看,現床底竟然有一些碎骨。張立很快就認出,這些應該是雪貂抓到雪鼠後吃剩的骨頭。
就在這時,雪貂竟然在床上出了類似人類的‘咯咯’聲。張立心中忽然一動,暗道:“雪貂居然會出不同的聲音?從最初聽到的‘噝噝’聲,到‘嗡嗡’聲,再到剛才的‘咯咯’聲,這些聲音莫非代表什麼不同的含義?”
張立仔細回想了一下,暫時隻能判斷出一種聲音的含義。那就是雪貂在高興的時候,就會出‘嗡嗡’的聲音。
簡單收拾了一下,張立就帶著雪貂去往他的新居所了。緊挨著他師傅曲城的一座獨門院,三間整齊的房屋……張立進入其中一間,就開始打掃整理,全然沒有注意到,曲城正站在一個十分隱蔽的角落靜靜地看著這裏,臉上還掛著一絲詭異莫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