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刻轉身,然後向外門長老曲城所在的院落迅跑去。此時此刻或許隻有曲長老可以救他一命了。
“想跑?”6段銘冷笑一聲,向前一個飛撲就已經扼住了張立的脖子。張立頓時感覺呼息困難,同時體內的重傷也即刻傳來了劇烈難忍的疼痛。
“師…師兄,你到底…想…想怎麼樣?”張立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6扒皮的對手,索性直接放棄了掙紮。
“哼,想怎麼樣?想要你的命。怪就隻怪你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6段銘鼻子輕哼,隨後心中忽然升起了想要好好折磨折磨張立一番的念頭。
‘嘭’的一聲,張立就被6段銘狠狠踹到了厚厚的積雪上。‘咦’6段銘忽然有些驚訝,心裏疑惑地暗道:“這子根本沒有修為,又瘦又弱,白被我踹那麼重,現在又吃我一腳,居然還能挺到現在?”
張立此刻隻感覺到五髒六腑都在身體內好似移了位,火辣辣的疼痛一陣接一陣,嘴角也開始慢慢滲出了血漬。
他想掙紮著站起來,卻忽然又感覺到一雙如同鉗子一般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後頸,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大響,他的腦袋被狠狠砸進了雪窩中。帶起的冰鎦子染上了張立的鮮血,四散濺開。
眼前一陣金星直冒,張立忽然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又要陷入到十前的那種美妙狀態。但靈魂的變化,卻讓身體的痛楚瞬間放大。他的靈魂似乎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每一根痛感神經的顫抖!這種清晰的疼痛感,讓張立忍不住輕哼了起來。
6段銘對於像張立這樣一個廢物是絕對沒有任何憐憫的。迅又是一腳向張立踢了過去。張立在雪地上翻了幾滾,留下一段長長的血痕,隨後仰躺在了冰冷而堅硬的雪窩子上。
張立昏迷過去了。藏在他破棉襖裏那剩下的兩株靈草,還有在廚房給‘雪貂’弄的食物也全部散落在了雪地上。
“好啊,我你這個廢物怎麼變得這麼抗打了,原來你竟然偷吃了老子的靈草。還偷拿廚房的食物,瑪的,真是該死。”6段銘罵了一通,忽然心生惡毒之計。
6段銘暗道:“這子盡管是個廢物,但名義上好歹也是洛古劍派的弟子。要是我把他給打死了,難免要遭到一通盤問。不如把他交給曲長老,就這子偷了藥圃裏的靈草,光憑這一條他就死定了,而且老子還能撇清關係。”
想到這裏,6段銘不由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意……
外門長老曲城的單獨院落。
“6段銘,你的都是真的?”曲城皺著一張老臉,冷冷地喝問道。
“回長老,弟子不敢有半句虛言。張立沒吃完的靈草和食物都在此,您老隻需查看一下這廢……張立的體內便知。”6段銘一臉的畢恭畢敬。
曲城已經達到了納氣九層的境界,已然可以初步地動用神識。他仔細檢查了張立的身體,現張立體內確實殘存著靈藥靈草的氣息。不過他也隱隱現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這東西令他心中猛得一驚,隨後眼中精光一閃,緊接著迅收斂。
曲城不動聲色,淡淡地對6段銘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張立的事情我來處理。”
6段銘自然不敢什麼,很快就恭敬地離開了。
曲城立刻關上門,隨後又在張立的身體中仔細探查了數遍,心道:“這子體內有一股隱隱約約的奇特氣息,但為何我卻找不出來呢?而且這張立可是望龍山出了名的廢物,體內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氣息?真是怪了。”
張立體內的這股奇特氣息讓曲城感覺到非同凡響。能令他心神一震的氣息,曲城覺得其中必有古怪。他已經快要迎來非常重要的‘築氣’,所以對任何有幫助的東西都是非常的在意。
他本想直接破開張立的身體,看看張立體內到底有什麼,但他又怕造成什麼意外,到時什麼也撈不著。所以想了想,曲城決定將張立先救醒再……
而昏迷中的張立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似乎又響起了一聲‘嘭’的輕微之音…
‘嗯’,張立輕哼了一聲,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一睜眼,他就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張很舒適的床上。
“張立,你醒了?”一個有點兒熟悉的蒼老聲音突然在張立身側響起。張立一驚,迅扭頭,現居然是外門的絕對掌權者,曲城長老!
張立很奇怪自己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是曲城長老突然路過救了自己?想到這裏,張立自己都有些想笑了。這樣的概率簡直就是無限接近於零。
不過他知道,見到曲城長老是必須要行禮的,不然就會有大不敬之罪。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就是這樣,即使你對他行的禮是虛假的,他們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