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正處於皇室的考察期內,向外公開示愛會影響您的前途。”侍女低聲提醒,雖然她在奧克蘭家族沒有權限,但並不妨礙她擁有一些政治嗅覺。
岡薩雷斯冷笑一聲,雙眼中閃過一絲血色,聲音變得冷漠無情:“我吩咐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哪裏有你爭辯的餘地?”
侍女渾身顫了顫,雙手接過信件和那隻藍色的海豚,倒退著出了門。隻是她並沒有馬上按照岡薩雷斯的吩咐做,而是拿出魔法信箋,將岡薩雷斯的舉動傳給了溫迪斯科。
奧克蘭軍部,溫迪斯科和古德裏安正百無聊賴地掰著牙,吹噓著自己的文治武功。午後和煦的陽光讓兩個人變得格外舒坦,是以溫迪斯科吹噓的玩意讓周圍執勤的親兵都是哭笑不得。
就聽見溫迪斯科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念叨著:“老子當年在深淵要塞,也算是一方的小霸王,老子隨便放句話,有哪個敢不聽的?他比老子官大,揍他;他比老子官小,揍他;他比老子壯,揍他;他沒老子壯,照樣揍他。這一路揍下來,敢和老子掰腕子的就不多了。”
古德裏安睨了他一眼,右手在身邊的佩劍上拂過,微笑著問:“那這麼說,老子比你壯,你是不是也得揍老子一頓,省得以後和你掰腕子了?”
溫迪斯科看著他那臉微笑,就感覺一股涼氣順著尾椎往上爬,連忙搖頭:“錯了,錯了,你是肥,不是壯。老子可沒有打比自己肥的人的習慣。”
“老子胖是胖了一點,可是離這個肥字還差了挺多吧?你這是在挑事了?”古德裏安微笑著,滿臉和煦的微笑宛若剛剛逝去不久的春光,一邊笑著一邊問周圍的親兵,“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因此對溫迪斯科閣下發起決鬥,捍衛貴族尊嚴?”
溫迪斯科轉了轉眼珠,就想弄個話頭把話題岔開。對古德裏安,他是決計打不過的,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胖子在沙場上睥睨千軍的時候,讓他心悸不已的可不是水係鬥氣,而是帶著空間波動的暗係鬥氣。雖然胖子遮掩的很好,但那空間波動卻是瞞不過他的。如果硬抗,胖子決計會用簡單的三五招將他揍趴下。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波動傳來,溫迪斯科如獲至寶般捧起魔法信箋,然後眉頭就不可抑製地皺了起來:“岡薩雷斯那邊出事了,他居然給薇薇安寫了一封情書。在皇室考察階段捅出這種簍子,影響可不太好。”
古德裏安也是皺起來眉頭,慢慢地說道:“這小子可是個情種,再加上叛逆,一個處理不好,他就能捅出天大的簍子。這件事,你還得好好計較一下,要麼就去一趟莫德裏克,把他的小暴脾氣壓住。”
溫迪斯科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那我就再去一次莫德裏克吧,你是不適合去那種地方的。那幫老家夥在魔法影像上認不出你,可不代表麵對麵也認不出來。”
古德裏安苦笑了一下,有些哀愁地說道:“等我達到神域巔峰了,就不懼那幫老家夥了。等我從史蒂芬叔叔的嘴裏扣出我父親的下落,就更加無懼了。”
“賈斯汀大人會沒事的,你可以放心。”溫迪斯科安慰道,然後起身去整理行裝。如薇薇安一般,如果人的婚姻聯係上政治利益,那麼個人的意願就變得微不足道。即便許諾過給岡薩雷斯一個公平的、再次追求薇薇安的機會,溫迪斯科也不得不在此刻出手,阻止岡薩雷斯愚蠢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