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沈婆婆一直都是昏迷狀況，吳子曦待了會兒便離開了。
等她進房間的時候，發現徐森霆已經很自覺地把電腦關上放在旁邊，似乎一門心思地在等著她進來。
“怎麼那麼久？”往常吳子曦去看沈婆婆都是半小時，最多也一個小時，今天竟然呆了差不多三個小時，要再不回來，徐森霆覺得自己都很可能馬上出去找人了。
“沈婆婆出了點事。”雖然在很努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可兩人相處了那麼久，徐森霆還是一瞬間便聽出了她語氣裏的失落來。
等吳子曦再走近些，原來眼眶也都是紅紅的。
“怎麼了？”徐森霆立刻從床上下去，拉著吳子曦的手，悉心問了這麼句。
吳子曦吸了口氣後才道：“現在沈婆婆情況不怎麼好，剛從急救室裏出來，還在昏迷中……”
“因為什麼病？”徐森霆小聲問了句。
“這次是心髒病發，不過她身上還有很多病，高血壓什麼的……”奶奶當初也是飽受生病折磨，吳子曦勉強算是深有體會。
徐森霆眨眨眼，眼下也不好安慰，沈婆婆怎麼都有八十歲了，本來年紀就大，再遇上這些病，情況還真不好說。
“看開點，人年紀大了本來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說不定沈婆婆吉人自有天相，還能逢凶化吉。”徐森霆最後隻想到這麼句。
吳子曦點點頭，沒有回答。
也罷，這些事情她確實無能為力，也不想讓徐森霆跟著自己心情失落，碰巧看到了床邊的電腦，強撐著打趣問了句：“你今天怎麼那麼乖？是真的隻玩了一個小時？”
“老婆大人吩咐的，我能不聽嗎？”徐森霆反問了句，頗有一副求表揚的架勢。
這句老婆大人倒是讓吳子曦心頭開心了不少，不過不肯表現在臉上，聳了聳肩，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道：“還行，就不批評你了。”
說完，拿著電腦就朝行李箱走去，嘴角偷偷露出絲笑意來。
之後的日子，吳子曦還是照理去看沈婆婆，不過次數多了些，大多數時候還是昏迷的，偶爾有意識能跟她說上兩句話。
隻是那個歡歡一直沒有出現，吳子曦實在忍不住去找護士要電話。
徐森霆第還有兩天就要出院了，吳子曦也想趁著時間把人找到。
因此從回去後吳子曦便一直在忙著打電話，一直到深夜十二點才終於有人接聽。
“喂。”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隻是醉醺醺的，估計之前喝了不少酒。
“你是不是歡歡？”吳子曦開口問道，因為有些緊張，連抓著手機的手都不由用力了些。
電話那頭的人也怔住了。
歡歡？竟然除了外婆還有人這麼叫她？
“你是誰？”再次開口，歡歡似乎已經清醒了不少。
“我……”吳子曦還真有些搞不清自己身份，也怕這歡歡誤會她是騙子什麼的，在心裏斟酌了好久才開口，“我認識沈婆婆，算是她病友吧。”
那頭又是一陣沉默，吳子曦都快以為她要掛電話了，正欲開口，忽地聽到那人回答：“有什麼事？”
還好，至少沒把她當做騙子，吳子曦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