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低頭,不去看梵鎮星,反而將馬打得更加急了。
梵鎮星看著淺淺離去,隻好追上去。
蘇幕遮在院中頂一夜風露,腦中不斷想著與淺淺相識的點滴,隻是越想著,便越覺得糊塗,“若是忘機在此,便好了,也可和他大醉一場,隻是可惜,哈哈!”
蘇幕遮竟在院中笑了起來。
不多時,蘇幕遮抬眼見天色已明,便身形掠起,向府外而去。
待再見蘇幕遮身影時,卻在歸去來門前,蘇幕遮也不知因為什麼,突然想到來此。
小廝剛剛打開大門,但見蘇幕遮立在門前,連忙上前道“客官,裏麵請!”
蘇幕遮點點頭,便進去了,小廝道“客官有什麼需要嗎?”
蘇幕遮沉吟半晌道“可還有‘歸去來’?”
小廝一愣道“客官,小的還要請教主事,還請稍候!”
蘇幕遮點頭。
小廝正要退去,便見蘇幕遮抬起頭來,看向樓梯,小廝忙看去,便見自家主事正陪著一位白衣貴公子下來。連忙立在一邊。
蘇幕遮盯著他道“瀛寰!”
瀛寰麵色冷硬道“他說要我送你一壺‘歸去來’!”瀛寰口中的他,自然是秦晤歌了。
隻見瀛寰將手中的玉壺丟了出來!
蘇幕遮接過,道“多謝,他為何沒來?”
“他不能來!”
蘇幕遮隻是皺眉,什麼也沒有說。便隨身坐在椅子上,看著瀛寰“要一起?”
瀛寰道“不了!”便轉身上了樓。
蘇幕遮便在那裏,一杯一杯地自飲自斟。
酒微暈,蘇幕遮沒有選擇用內力逼出酒力,而是生受了。
由於正是清晨,歸去來中並無其他客人,整個廳中隻有蘇幕遮一人,小廝也不知何時退去。
蘇幕遮握著酒杯,眯著眼睛,若癲若狂。
景臨在蘇幕遮來時便已知道,現在正在樓上看著蘇幕遮此時傷心模樣,不由心中不喜,想要去蘇幕遮身邊與他一起,隻是卻被連客初緊緊拉住。
景臨低聲道“初初,你為何攔我?讓我去陪陪他,不好嗎?”
連客初道“你現在身體未好,不許出去,這蘇幕遮的事你就別管了。他比你強!怕什麼,又死不了”
景臨瞪著眼睛道“初初,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咳咳咳咳!”
連客初忙輕拂景臨的背道“好好,我服了你了,我同意了還不行嗎?喂!你別咳了!”
連客初的妥協讓景臨立時麵色恢複,連客初不禁歎道“哎,真是被你打敗了。走吧,不過我有要求,我要和你一起去,你單獨去,我還不放心呢!”
於是連客初便同景臨一同出現在蘇幕遮身邊。
蘇幕遮抬起頭來,便見連客初一臉不爽的樣子,不由想起當日蘇幕遮曾與自己說過,連客初曾經對淺淺有意思,多次出言調戲之事。
景臨向蘇幕遮道“蘇大哥,你怎麼一個人在此喝酒,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蘇幕遮尚未回答,便聽連客初道“不行,景臨你還想喝酒!哼,想都別想!”
景臨尷尬一笑。
蘇幕遮卻如未聞,突地身形掠起,便向連客初襲去。
連客初正一臉不同意,哪知竟會受蘇幕遮的突襲,不由手忙腳亂。
蘇幕遮此刻思緒混亂,所用正是榣熾山不傳之秘,名為天地坐忘,是蘇幕遮自小便熟識的,如今使來,實是下意為之。
連客初倉促之下,本就處於下風,加之蘇幕遮運起了三生坐忘神功,更多氣勢。
隻是卻聽連客初驚道“天地坐忘!天啊!”
連客初驚訝之時便被蘇幕遮掌力打中,不由吐出口血。
蘇幕遮卻是又發一掌,向連客初而來,連客初眯著眼睛,也運力相對,隻是蘇幕遮新突破第五重,連客初又是“啊”了一聲,被掃落在地,隻覺肋骨也是斷了,不禁大聲道“蘇幕遮,你是”想到什麼又改口道“你瘋了!”
景臨見連客初第一次被傷,還在幸災樂禍,心道“誰叫你總說自己是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如今便受傷了吧!”
剛剛思及此,便見連客初好似傷得更重,不由急了,向蘇幕遮道“蘇大哥,你怎麼了,他是初初啊!你怎麼下如此重手?”
卻見蘇幕遮好似未聞,又要發第三掌,便突然撲向連客初,麵向蘇幕遮,一臉倔強看著他。
蘇幕遮正自全力以赴,卻忽然感覺不對,生生停了起來,仔細看去,掌下之人卻是景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