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發生在一瞬間,誰也沒有料到。月爺爺突然拿起旁邊的斧頭砍向背對著他的狼老二,等大家反應過來,斧頭已經深深插進狼老二的肩頭,如果不是他反應快,這一刀應該是插向他的心髒。
月爺爺離死去的馬匹很近,他隻是一直沒作聲,以至於大家都忽略了了他。
等狼老二反應過來,他轉過身,一掌劈向雙眼爆瞪欲找他拚命的月爺爺,開口:“你想死是嗎?不急,啊哈我滿足你老家夥……”他的指甲異於常人,月爺爺很快麵目全非,鮮血淋漓。狼老二覺得還不夠,補上一腳,把月爺爺一腳踢飛在樹幹上彈回來再踢過去。來回反複,根本不顧及自己肩上的傷口。
顯然其他人也毫不在意,他們照樣驅使可憐的嘎啦百姓,吆喝他們幹重體力活。而對狼老二的行為充耳不聞,或者說在他們眼中這再平常不過。
月娜一家呆傻的看著,怔怔忘了反應。而當他們反應過來,哭爹喊娘,甚至跪求看戲的土匪,他們把這當成一種遊戲,舉臂歡呼,震天堯青聽不懂的吆喝歡呼掩蓋住月娜一家苦苦哀求,等他們停下來,月爺爺早就沒了呼吸,屍體滿目瘡痍不忍直視。
村民被這一幕深深震懾,連月娜一家神色都染上深深的恐怖,狼老二似乎對這一慕很滿意,開口:“竟然敢反抗我,賤民賤民賤民!”老三老四跟著吆喝:“你們看著,反抗就是這種後果,如果乖乖聽話,做我們的奴隸,有你們好吃好喝的。”
一群種土匪舉矛呐喊:“奴隸!奴隸……”
……
這些人徹夜狂歡,篝火照亮滿目瘡痍的嘎啦村,烤豬的香味飄蕩出來,堯青一天沒有進食,不隻她,小夜,村裏的所有人都一樣。又累又餓又怕,他們祈禱天快些亮,這些人能夠早點走。
等到月上中旬,大部分拔子土匪酒喝多了,開始說起葷段子。其中一個黑拔子說了一會兒,隻覺得被尿憋得慌,搖搖晃晃走到旁邊樹林去解決生理問題。
回來時在草叢中看到一個女人在哭泣,身邊沒有一個人守護,他走近,原來就是剛剛被狼老三踢死的老頭孫女,長得很是漂亮。
月娜還在悲泣,為死去的爺爺,為一家心愛的馬兒,一抬頭看到一個人接近她,來不及驚慌,這個人就要把她撲倒——在阿爺的屍體麵前。她無可抑製的尖叫起來,今晚的情緒奔潰到極點,恨意充斥心間,不顧一切拿起一旁尖銳的木枝狠狠刺向他。
堯青和阿花正為篝火添加木柴,聽到熟悉的叫聲趕緊走過去,就看到月娜呆呆跪在草地上,一動不動。而等他們走近了才發現她身旁還有一具屍體,不就是黑拔子嗎——月娜竟然殺了一個拔子!
幾人紛紛都呆住,阿花用嘎啦語問:“月娜,你殺死了蠻人?”
月娜看到兩人也沒有反應,良久才似乎醒神,醒過來之後,看到堯青和阿花,突然撲到阿花懷裏,止不住悲慟。這下他們都完蛋了。
阿花的哥哥阿林不一會兒也過來了,那邊人手不夠,而且他也不放心久久沒有回來的妹妹。他看到屍體也是一怔,蠻人土匪凶殘野蠻,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殺死了他們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甚至連累整村的人。
當等聽月娜說完了原委,他也止不住的憤怒:“這些畜生,我找他們拚了!”
堯青眼疾手快拉住他:“你去找他們又有什麼用,你打不過他們。”不要說疤老三老四,就算沒有他們四人,他們也不是那些小拔子的對手。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隻能束手就擒嗎,蠻子不會放過我們的。他們毀了我們的家園,殺了村民!等會兒還會宰了我們,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屍體……”
堯青覺得這簡直是一個死胡同,根本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