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村民被集聚在一起,村民們早就看這群綁匪不順眼,敢怒不敢言,一個個隱忍悲憤,恨不得上前喝了他們的血,扒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這些人看上去凶神惡煞,每個人形色凶惡。
“娘的,你們乖乖聽話,要不然就是這種下場。”說話的人臉上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穿過鼻梁,他脾氣最為火爆,已經有很多人遭到他的淩虐。他隨腳踢翻身旁的老人,老人的家人慘叫一聲,撲倒在地,老人疼的站不直身,躺在地上不斷呻吟。
這些人本性凶殘,連老人都不放過。
堯青心中更加彷徨,盡量把自己縮小,希望他們不要注意到她。
陸陸續續又有很多拔子過來,剛才踢人的蠻人迎過去,嘴裏叫嚷:“老三,你娘的磨嘰,粘女人身上了。”
回話的老三撇他一眼:“老四,叫你去牽的牛羊呢,怎麼屁都沒一個。”
老四不服氣:“奶奶的,誰說沒有,抓到幾個想要逃跑的孬種,被我逮個正著,待會兒把他們烤著吃了。”邊說邊一手提起堯青幾個,他們被捆在一起,他提起來竟然毫不費力,然後像扔一件物什一樣把他們隨手拋在地上。
小夜被摔得疼疼,張開嘴巴想要哭,堯青趕緊捂住他的嘴,低聲哄騙。回過頭來,發現大虎也緊緊捂著小虎的嘴,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紅腫不堪,這個孩子經曆了太多的變故,本來就比同齡人早熟,現在更加像一瞬之間長大了很多。
“娘的,餓死了,待在鄰崖山上禁了三個月,今天老子要大開殺戒,大吃大喝!”老四叫嚷。
他還沒說完,馬蹄聲響起,一個人旋風一般掠下馬,等他走近了,堯青才看清隨著他下馬,手中還拖著一隻血淋淋的四角動物,體積快要及上他乘坐的馬匹,堯青不知道他是怎麼運回來的。隻是見他輕鬆的拖起,然後啪的一聲扔在他們麵前。
來人一口吐沫吐在地上,手中動作不停:“娘的,沒想到這畜生跑到這窮山僻壤的地方,廢了老子好多勁,打太師爺那犢子都沒這麼多時間。”
堯青已經麻木了,如果說剛開始她還抱著一絲能夠逃跑的希望,那麼現在被徹底的澆滅,這些人根本就不怕他們逃,可能還希望他們反抗反抗,權當生活的娛樂。
這個下馬的男子長得比老三老四看上去更加高大,更加可怕,龐大的身軀健壯剛毅,古銅色皮膚油光泛亮,肌肉緊繃隨時像要發力,他沒有著上衣,後背被刮傷很多處,不斷有鮮血從傷口流出來,和野豬的鮮紅的血漬混在一起,像是一個浴血歸來的戰士。
堯青本能般的討厭這種野獸般的味道,老遠就能從他身上聞到刺鼻的血腥味。奇怪的是他一臉濃密的毛發,完全看不清楚長相。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
剛跟老三寒暄的刀疤老四看到他過來了,趕緊湊過去:“大哥,這是你獵的?”得到肯定回複,大笑:“哈哈,足夠分量,今晚終於能好好嗨一頓了。娘的,憋了一個月,為了那老家夥,讓我們失去大半兄弟。”
說完掄起旁邊的斧頭,狠狠劈向地麵,再瞪一眼哭哭啼啼被嚇著的一些膽小的村民,大吼:“哭什麼,死了你奶奶的娘地,再哭,老子一斧子劈死你們。”效果驚人,果斷澆滅一眾嗚咽抽泣。
……
陸陸續續又有人被運過來,這些人渾身是血,卻不是嘎啦村的村民,而是統一穿著中原的衣服,其中中間一人最慘,渾身是血,看得出來已經沒有呼吸,還被吊著,整個身子被木枝穿透,後麵跟著一群拔子,運著一大批貨物,有刀槍火油,長矛,弩還有弓箭。
他們有幾百號人,看的出來這些人以四人為首,大哥是剛才背著野豬進來的長胡子男人,一身古銅色肌膚全身布滿大大小小傷痕,其次是剛才運貨進來的老二,老二長得最斯文也最幹淨,但是比起中原人仍然高壯很多,他的話最少,一直等所有人到齊了之後,他突然睜開雙眼,開口:“好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