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煉的寶地,或是機緣之處,就是一極大難題,且說凡人約束良多,不可逃避生老病死,不可騰雲駕霧,時日更有極限。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且在仙神眼中是這般的渺小無能,可終究不過是仙神著了那相,那血肉凡胎雖選擇不多,卻依舊有縱情山水者,人間豪邁,其中奧秘敖烈窺得一二。
說的便是那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兒本是凡骨,便規規矩矩,不做那癡兒的大夢。
可若是有了一些神通,術法,能耐大了之後,或是早已位列仙班,且就像拿那日月天下之數,巴不得自己所到之處,都是機緣降臨,自己取舍之間,果真是禍福相依,失且複得,斷沒有那虧本的生意買賣。
天地開泰,需知禍福相依,也是持平常心所得,若是滿心的嗔欲貪婪,有那金身法能又如何?終不是被天地日月所限,惋自歎息了。
“大膽!你這天上來的神兒,若非不知我陰山規矩?若有所悟,所得所成,你那隨行的法寶,且也要上交我等!”
“不錯,拿不下這三人,且通報大太子前來料理,我等也斷不是愚蠢之輩,如今這寶光,你且舍棄不得,斷也拿不下,不如識時務一些,配合我等拿下,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形若山鬼,身似骨,瘦的皮包嶙峋,一根棍兒彎望長,卻能開口吐人言,手中的棒兒齊揮舞,扇那陰風點鬼火,卻是人間小精鬼,上這陰山巧做神,不論前事多曲折,雷鳴風鳥也開口。
“你們可再來的晚些,我便要做這臭道士口中的小菜了!且扇他九百九千道,看看還能囂張不得?”
那本是陌路之人,自是無從交心,先前敖烈就看穿了此人心思,如今倒也沒甚麼稀奇意外,隻是驚也這陰山上下,果真是同山神廟中的道兒類似,細節中卻也有一番差別。
且不論長短,這陰山的神眾來曆曲折,神通古怪,且精通這聚少成多法,饒是法力平常,堆積一處依然撼動了幾分混沌之氣的威能。
敖烈心色複雜,喜也那有人可一戰,不再無趣,卻也不免擔憂,如今遇見這些難纏的人了,祭起神鍾抵禦且不難,隻是這範無救的命兒,果真是隻能憑造化論之了。
“你這勾陳倒也可笑!我兄弟的事,我且沒有放在心上,你擔心又有何用,不如隨他去也。”
那一陰令鬼符,敲的敖烈腦袋都有些吃痛,叫了一聲,怒了一心,卻方才發覺對方全然在提醒自己,險些入了圈套再現那心魔一劫。
如今黑無常現那黑熊蠻獸兒的法相,滔光乘天,蠻力非常,本就無人敢近身,可算是個天大的良機,正好助他等離開此地紛爭,隻是話雖如此,白無常卻也繼而歎息,仿佛看穿了此天地的一切枉然。
敖烈也才想起這暗淵之地多有通行處,他等身在陰間,不說是這陰山的鄰居,也該是有些關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