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不曾走動這陰冥地界,且都是通行無阻,隻是這陰山最為複雜難纏,我等平日若是攬上此地差事,少不得要飲上他三天三夜!若是黃泉美酒還沒灌醉我等,還能蘇醒,且這事兒還在,倒也是天意了。”
話說到這份上,白無常可真是把這陰山諷刺的體無完膚。
行啊,可真是個苦差事,既然逃不過隻能來了,隻是這陰帥冥將都不願來此地走上一遭,怕也是有其他顧忌隱秘,卻也不會輕易告知敖烈這外人。
“是也,我自明白你們的苦,如今這三界之人也無不是人人自危,各有盤算,你且看你這兄弟生的威武,化那大熊法相,且不是大熊。”
旁人認不得,她卻認得,旁人看不清,他倒清明,敖烈怎會不知這黑無常等人常年觸積煞氣,卻也不是根本緣由,如今化這一法身隻因為那輪回因果,過往不息,今日生得無常身,入夢也可是那冥界惡鬼雄,霸王之命藏其身,方才望之如瘋癲。
可歎,這玄機看破也不宜多說,敖烈深知此獸身已是化為一象,代表的正是那普天下諸多神獸或那災獸的命數。
麒麟現身莫尋路,明君王相鎮蒼穹,天狗天犬亦不同,犬心蝕得禍兵亂,這天犬和天狗咋聽下就是一物,實際上天狗也有諸族諸脈,那哮天靈犬不過是其中一支罷了,所以此物來曆,非但敖烈不可說,那佛菩薩來了,也隻當拈花一笑,笑而不語了。
“風統領,這些個邪人好生難纏,殺的弟兄損兵折將,如今去去也有一時,早些做決斷,我等也好聽命行事了。”
卻聽那,手持風器,法能最盛的一陰山山鬼,青麵獠牙不說,那赤氣炙熱無比,似那黑炭淋頭,一片沌沌黑蓮法相麵中顯,叫囂小鬼身邊遊,周身的令旗顏色正是暗紅鑲黃,錦華似玉卻又透出一端古怪威嚴來。
陰山風雷小聖,那旗上刻畫之字,正入了熬烈三人眼中,一時更不免心情複雜,可是效仿那齊天大聖之名,但也是莫須有之事,這天地人間,且鬼界有他種別稱名號。
三界內大有本事且心性孤傲,耐不住寂寞之人且行此事,做這威風的名頭,也不免觸犯天庭威嚴,最終還是少不了一翻惡鬥,也是許多沒有來頭背景的地界小能一條捷徑。
隻是走此路的大多化為那枯骨,乃至天界邢台的刀下積魂,久久不得散去超脫,每過百會,三百會,千餘會,方才趁著諸多仙神帝君道場乃至壽誕的由頭,方才可赦其罪責,得靈台解脫。
說來道去,終究逃不開一個令,一個法,這法也有法則,更有規矩的意思,如今這陰山小聖持這名號,心中的猜想打算,熬烈不知,那白無常更是不屑,懶得理會了。
呀呀嗚嗚間,斷有叫陣聲起,而熬烈也終從這陣勢看出來風震子一身不凡,陰山界雲疑滿布,看似窩囊無大用,心中卻藏魔百丈,想那陰九殘粉墨登場時,說的話,擺的譜,看似隨意喚了自己部下的清明,實乃暗度陳倉,早有預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