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兩位少爺，我家小姐有請。”正當兩人要離開的時候，一個丫鬟突然從一旁出來，擋住了他們。
“你家小姐？”
“小姐樓上有請。”丫鬟沒有細說，隻是示意了一下樓上的包間。
“這……”藍衣男子不好做決定，隻好看了看白衣男子。
“既然檀雪小姐有請，我們何必謝絕這番好意呢？”白衣男子倒是颯爽，“勞煩這位姑娘帶路。”倒是彬彬有禮的行了個禮。
“嗬嗬。”那個丫鬟倒也被這兩位男子的出眾容貌吸引而害羞，笑著引路。
“少爺，我們得趕著回去，”藍衣男子看起來很是不放心。“況且這檀雪跟那趙衍……”
“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頭畏尾了？”像是很不高興他這麼說，白衣男子臉一橫，順而有笑了起來，“檀雪姑娘名聲在外，能夠被她引請，這是好事。”
“是。”勸說無奈，藍衣看著白衣少爺坦蕩蕩的樣子，無語。
樓道上一片春意盎然，清香四溢。走廊、過道上都擺了一盤盤的蘭花，或垂吊，或花盆，或縈繞，倒是將原本充滿胭脂花粉的俗氣衝淡了不少。
看來，這醉怡春能夠在花錦城這有名的花柳街獨樹一幟甚至名占鼇頭的原因，也不止名妓檀雪吧。
“公子這邊請。”丫鬟看來沒有在意他們的對話，隻是把他們領進一個房間，“兩位請便。”囑咐小二備好茶水，就便委身告退。
“你今日打賞了多少錢？”見房間內隻剩下他們兩人，白衣男子終於問了出來。
“與平日無異。”藍衣自己還在疑惑呢，明明與平常沒什麼差別，怎麼會有這樣的優待？心裏是毫無頭緒的，隻是又有些猜想，懷疑著是不是因為不久前的一次偶遇。
那日恰是廟會時日。
廟祝會上，為家母求福的他在離開之際，偶然看到紅透洛錦的名人到廟裏拜佛。其實若不是恰好看到怡春媽媽也在一旁，他也是不會確定那個素衣一身的女子就是名噪洛錦的檀雪。
不禁悄聲尾隨，可惜的是隻見那人戴著一層麵紗，素然天成，也沒什麼好瞧的。隻是她衣著意外的素樸，身上除了頭上一根玉簪外，竟沒有其他首飾，與舞榭歌台時候的她如此不同。
出神時，不小心接觸到女子向自己這邊投來的目光，尷尬之際，居然不知道如何反應。幸而那人對著他也隻是微微點頭，眼角帶著些許笑意。
正是因為檀雪那日的出人意料，他對她的好感倒是不少。隻是今日瞧見她與趙衍的關係，心裏對她的評價又矛盾了許多。
“公子久等。”正當他回憶之時，一聲鶯音倩聲響起，循聲望去。隻見檀雪正從門口進來。
換下舞衣的檀雪倒是少了幾分出俗，增添了不少真實感。隻是，臉上的一層薄紗暗示著他們之間的距離。
“檀雪姑娘好。”大概是檀雪出來的令人意外，也或許是白衣男子的緊張，反正他的身子僵硬地跟著另一個人行禮。
“小女不敢。”檀雪看著白衣男子的緊張，忍不住笑出聲來。檀雪的臉上泛起幾分紅暈，桃花眼帶上了笑。迎上去，阻止了白衣男子行了一半的禮。
“你！”直覺出其中的不對勁，藍衣男子立馬擋在白衣男子之前。將檀雪避開，暗含殺氣。
劍眉怒視，煞氣凜然，使原本有些文氣的他徒添了幾分霸氣。忍不住指劍相對，“敢問檀雪姑娘知道了什麼？”
他們出來是秘密的，藍衣男子想不明白檀雪是如何發現他們身份的不同的。
“公子誤會。”即使從小在青樓長大，見慣了許多的官場假意，殺氣。檀雪還是被他嚇到。隻好急忙出聲阻止。
示意這丫鬟把其他人打發走，然後從一旁的盒子中拿出了一遝票元。“公子請看，檀雪隻是恰巧在這些票元中發現了這個。”雙手遞上，神情也很快的恢複正常。
收回佩劍，兩人上前細看，不禁一愣。原來竟是在這些票元中混入了一張庫銀的銀票。那本來用來檢驗的。
“誤會。”一看是誤會，白衣男子責怪地看了他一眼，叫他退下。“檀雪姑娘倒是細心，在下甚是感激。”結果那張庫銀，白衣男子翩翩然道歉。